怎么样？”
“我会带着问天阁，去其他为毁灭而生的世界，去救他们。”
“若还是失败呢？”
“那就继续找。”羽伯的声音异常的坚定。
千万年，独自背负着问天阁，只为救毁灭于生存，值得敬畏。
宁岚笑了笑，缓和着气氛用略轻松的语气问道：“你这般叛逆，天道没有出手阻止过？”
“天道也不能索心所欲，将化解不掉的魇气塞进这些世界，让这个世界的人去抵御消磨，已是有违。”羽伯哼了声，“我不过想求个改变，祂还敢插手？”
宁岚听着瘪瘪嘴，这话说得豪迈，就是这表情，怎么有点心虚？
“真的没有？”宁岚又问了一遍。
“咳咳。”羽伯到底是不会说谎，犹犹豫豫地道：“倒是策反过，说让我升仙来着。”
“羽伯高义。”宁岚赞叹道。
人总是有各自的坚持，尤其天赋异禀之人，他们认定的事情，更加执着，因为他们有能力做到更多，所以哪怕面对是无法逾越天堑，他们也要去试一试。
临离开的时候，羽伯掏出一块青玉递给宁岚。
“凡登上问天阁十一层者，都会有一个。”
“什么法宝？”宁岚眼睛亮了亮。
“是证明。”羽伯强调道：“持此玉者，待灭世灾祸降临，都冲在前列。”
“原来是军令状。”宁岚忽然觉得这东西有点烫手。
“这千年间，登上十一层也有数十位，若遇危机，持此玉可得到他们的庇佑。”
......
“你不如直接将这东西典当了，我看这玉的成色不错，能值一个好价钱。”
一块铜镜无征兆地从宁岚袖口里滚落在桌上，菩樾祖师紧接着从里面冒了出来。
菩樾祖师嗓门可不小，可一嗓子喊出来，却根本没人侧目。
宁岚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从北境雪山到西域魔地，宁岚简直要被他烦死。
若是有其他人能陪他说说话倒也好了，可偏偏只有宁岚一人能看得见他。
菩樾祖师自那日在铜镜上留下传送法阵，他的魂体联结便从圣女坛转到了铜镜上，羽伯也嫌烦，索性将铜镜连带菩樾祖师一块丢还给了宁岚。
“要你管。”宁岚没好气的应了声。
“你这臭丫头，你自己不也说过嘛，那叫什么来着，呃对对对，画饼。”菩樾祖师抖着腿道：“他连怎么找他们都不告诉你，这不是明摆画饼嘛？”
宁岚不接话，将青玉镇纸也丢回了置物袋里，转手又揉捏起了那颗果子。
总算是安静了一会儿。
宁岚觉得脑袋也没有那么疼了，便重新抬起头来。
菩樾眼见她转换了神色，挑眉间看向来往茶馆的人的目光里，多了些权衡打量。
这一路，他也算是了解了。
每每这种时候，这丫头指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说你这丫头，自从开始觉醒木灵之后，怎么心眼还变多了呢？”
“我以前少吗？”宁岚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他的话，眼神却始终盯着茶楼门口。
“那也没现在多。”菩樾祖师还真认真地思考了下。
片刻，回过味来，“你少转移话题，你这次打的什么鬼主意？自从进了魔族的地界，你就奇奇怪怪的，就刚才那两个人，明显意有所图，我不信你没看出来。”
“看出来又怎么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的绞罗......”
“嘘。”宁岚食指抵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祖师你先消停会儿。”
话音未落，宁岚已经抄起桌上的铜镜，将菩樾祖师送了进去，还顺手在镜面上贴了张封禁的符。
说起来这符还是路上菩樾祖师教她的。
也不晓得他知道自己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会不会生气。
不过这会儿，宁岚也考虑不了这么多。
“你们别拦我。”一个锦衣公子迈步入茶楼，在他四周，围了一圈护卫装扮的魔族。
“殿...呃，公子，庆典期间，夫人严令禁止公子出来。”带头的护卫一脸为难。
只见那锦衣公子歪着脑袋，环顾了一圈茶馆内的人，头上的发带随风飘扬着，有些肆意道：“都是寻常平民，担心什么？”
“这......”护卫仍然犹豫。
那公子耐不住性子，直接推开了他，“今天这里有天棋赛，你知道本公子爱好不多，偏偏喜欢这黑白圆子的对弈，你少要扫兴。”
说着走进了茶馆大堂。
余下的护卫见状，很是无奈，挡又挡不得，拦也拦不住，只得都跟了进来。
宁岚坐在位置上没动，胳膊肘撑在桌子上顶住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