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出炉的灵包，一口保管一天精力充沛喽。”
“天羽阁新研制的护心保甲。”
“......”
魔族的街市，远比想象中的繁华，也没有想象中的犄角怪人，街上来往的都是普通人族的样貌，衣着也很寻常，甚至比起修士，魔族更接近普通寻常人类。
“姑娘，易貌果，一颗可维持容貌十二个时辰，任何法术都看不破的，怎么样要不要来上一个？”
说话的是个小厮打扮的女人，魔族不变化本体的时候，与寻常人无异，宁岚分不出她是不是魔族。
只是这女人一脸正气，却偏装出副神棍小贩模样，贼兮兮捧着个置物袋，稍开小口给她展示里面的东西，让宁岚莫名生出割裂感。
宁岚打量了她一眼，接着顺又势朝着袋子里瞥了一眼。
只见那袋子里，袖珍的粗蒂下挂着三片叶子，叶子里包裹着一个黄色婴儿拳头大小的圆果子。
看起来一副汁水很足的模样。
“一个时辰里，这是你问我的第三遍。”宁岚直言道。
“所以你买不买？”大概问的也有些烦了，女人也直言道。
宁岚的“不”字还没说出口，一个壮汉就径直冲到了她所在的这张桌子，一布袋的灵石丁零当啷地丢在了桌子上。
“这些易貌果，我都要了。”
宁岚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
粗髯浓发，体阔臂壮，一看就是个体修的练家子，就是这模样，一副憨相。
“客人，你打算将这些都要了？”女人将“都”字加重，显得她的震惊十分刻意。
宁岚不做反应，而是将目光继续向下移。
也不管两人有没有继续说点什么，就朝着壮汉问道：“壮士这短钺哪里做的，看起来格外不错。”
壮汉的腰间正别着两个短钺，阳光下泛着银光，定是用了上好的材料打造。
“呃......我这是，这是，是从哪里做的呢？那我得好好想想。”那壮汉属实是没想到宁岚会这么问，挠着脑袋缓缓将头别到胳膊后面，在宁岚看不到的地方对着卖果子的女子挤眉弄眼。
女子略有些凶狠地瞪了回去。
“呵。”宁岚不知为何被逗笑，反手抓出一把下品灵石丢在桌上，道：“我要两颗。”
说完，也不管两人的反应，自顾自从袋子里取出两颗易貌果，起身离开了馄饨摊。
只留下女子和壮汉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她信了对吧？”等宁岚的身影消失在大街上，壮汉才结结巴巴地问道。
女子皱眉，一脸恼怒，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是主上让我们一定要将易貌果送到她手上的吗？这果子这么难搞，为了演戏我好不容易凑了这一袋，可不能演砸了。”壮汉一本正经地解释。
“所以你觉得自己没演砸是吗？”女子的脸黑的滴墨。
“她买了呀。”壮汉理直气壮地道。
女子简直要背过气去，“你就非得挂着你那两把破钺吗？”
“嘿。”壮汉一听，也跟着叫起了板，“这可是主上赐的，我当然要贴身携带。”
“你最好和它埋一块。”女子咬牙切齿地道了句，说完提着口袋转身离开。
壮汉听后，摸了摸短钺，撇嘴得意道：“那不是肯定的？用你说嘛。”
说完，傻笑了一声，也跟了上去。
宁岚曲曲折折拐了几道走出去很远，才抬眼望见一家茶楼，走了进去。
晌午过了多时，茶楼里没什么人，宁岚挑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小厮上来看茶，她丢了两颗灵石出去，吩咐他不用候着了，小厮收了灵石自然开心，点头哈腰地提着热水壶下去了。
宁岚将其中一颗果子丢进了置物袋，另一个拿在手上把玩，把玩得有些无聊了，才又从置物袋里取出一样东西。
模样形似一块青玉镇纸，对光细看能看到内部还有些偏深一点的纹路。
宁岚盯着那块青玉，陷入回忆之中。
“问天阁不存于世，哪怕看此间沧海桑田，泼天灾祸轮转，也不能插手。”
“为什么？”
“问天阁要留住根，若根不在了，此间就真的走向毁灭了，千年赴死，他们的牺牲都是为了抵御灾祸消磨魇气，维持此间存在，可若是连问天阁也不在了，这世界的秘密便再无人知晓，自然也就再没有抵御之力。”
“我明白了。”
宁岚随着羽伯一步步走下楼阁的石梯，远处楼阁顶上的九珠依旧璀璨。
“每个世界的能量都是有限的，从诞生之日起，能消磨这么多次灾祸，已是不易，千年前的魇祖一战，已经几乎将高境修为断绝，如今千年之期将近，这一次便是毁灭之战。”
“若失败了，问天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