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朝:“·······滚。”
她没能抽回自己的手,于是看见长袖坠落于小臂,露出的手腕上通红的勒痕,触目惊心。
混乱又疯狂的记忆涌入脑海,林朝朝瞬间耳朵一热。
“放开,我要梳妆。”
“先吃点东西?”
他松了手,再次拿起了碗。
喂过饭食,身上总算有了点力气。
林朝朝还要去千金台赴萧瑟的宴席,不能赖在床上。
梳妆、更衣、备随行车队。
房中,林朝朝对着镜子,眉眼间满是苦恼。
“姐姐怎么样都是好看的。”
澄黄的阳光斜射入窗棂,妆台上的首饰器物一片璀璨光华。
林朝朝已经在脖子上涂了好几层粉都没能遮住那些可疑的痕迹。
终于,她生气似的抄起脂粉盒子往他身上砸去,骂道:“不让你咬嘴你就咬脖子是吧,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你让我怎么出去赴宴见人?”
无双稳稳接住了盒子,没撒出一丝红粉。
“那我来帮你涂?”盯着她种满草莓的玉颈,眼神跃跃欲试。
“你的手是比我更灵巧吗?”林朝朝一把夺回了胭脂盒子,也不想再管那些狗咬一样的印子,干脆就收了起来。
“永安王的宴席还有近三个时辰开始,按惯例提早两个时辰前到便无碍。”她静默了一下,再转过头去看旁边的无双,问道:“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关于,苏暮雨。”
“你还喜欢着他,是吗?”
他似乎默了一瞬,然后走近了开口问道。眼神湿漉漉的,,可怜巴巴,活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和昨夜疯狂压着她交欢的样子判若两人。
“呵,”林朝朝斜睨他一眼,觉得这人又在装可怜。故作漫不经心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她故意想气他,微微笑着俯在梳妆椅逗他:“虽然我的心是别人的,但人是你的呀。人不要太贪心,知足点吧,小无双。”
满是戏谑。
冬日难得的暖阳披在她如云霞般美丽的脸上,如梦似幻。
那一片金辉让她淡淡的、挑逗似的笑容也像是沐浴在神光中仙子圣洁的笑。
“姐姐不要开这种玩笑。”
他竟没有立刻着急地蹿起来,反而笑着歪了歪头,真诚道:“既然人是我的,我便可以将人绑回无双城锁在我的房间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望着她的眼睛,眼中满是认真,“所以姐姐心里的是谁?”
无声的侵略感在空气中蔓延。
少年俯下身来,抓住她一缕发轻嗅。
“姐姐可以试一试,我敢不敢。”
第六感在无声尖叫,林朝朝默默向后靠,不再开口刺激他。
“时间不早了,我要上装赶宴,你好生在此处待着,有什么事找人。”
她掩拭性地摆弄了两下妆台上的首饰就想开溜,设成功,被狗拌住了。
在他不知是可怜还是危险的眼神下,林朝朝一退再退,同意让他乔装成贴身侍卫一起去千金台赴宴。
既是赴宴,总不能素衣前往失了礼数、林朝朝换上华服,梳起高髻,配以金银玉饰,耀目生辉。
有一番的平日不显的矜贵华美之气,奇服旷世,她似太阳一般耀眼,又如神女一般貌美绝伦。
“姐姐真的好生漂亮,美若天仙。”
换上一身侍卫黑衣的无双无聊扯着袖子,但在林朝朝装点好自己从帘中款款走出时他的眸子瞬间似星辰点亮,闪闪发光。
“比我生平所见任何都要漂亮。”
他满是惊艳,夸赞地十分直率,不做任何委婉修饰。目光灼灼,像是要把她刻入心底。
林朝朝让更衣侍女们下去,见了他,想到方才侍女们在她脖子上的努力,心气一升,素手一指,斥道:“说什么混账话?你这贴身侍卫怎么当的?快点来扶我。”
只是话刚出口她便有些后悔,这什么奇怪的小姐和待卫play,好生寒恶。
刚想摆摆手说开个玩笑,但----
“是,我的小姐。”
无双已经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随手蒙了下脸,弯下腰向林朝朝伸出一只手,露出的一双眸子闪着细碎光芒。
“请移驾。”
她故作骄纵,他装假正经,像一对幼稚的情侣。其实他们一个十七岁,一个十九岁,本就该是幼稚的、莽撞的、勇敢的、去爱着对方。
因为真心如宝石般纯粹灿烂,无论对方做什么都可见其闪闪发光的爱意。
林朝朝将手搭在他的手心,一步一步的下楼,上车。好长的一段路,她被无双握着手,望着屋檐处小道旁扫净的残雪,冬风凛冽,她却感到一种奇异的温暖。
突然很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