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梁源的声音在屋中回响,连同梁老大本人在内,屋中所有人都愣住了。
“……爹?”祝余茫然地看着快步进屋的梁源,又忍不住扭头朝着梁老大看了过去。
林春生则是瞪大双眼望着梁源,嘴巴也跟着张大,一副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梁老大和梁源竟然是父子!
“诶呦!”
梁源朝着屋中大步走来,眼看就要冲到梁老大面前,却忽然惨叫一声,膝盖一软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站住!”烽燧终于现了身,手中拎着断成几截的绳子,面上的表情很冷。
洵渊立刻上前,一脚踩在梁源背上,动作之重,让他闷哼一声,听上去十分痛苦。
“怎么回事?”许清染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们在狂风寨下药,不好带着梁源这个目标,索性便将人丢在马车中,让烽燧负责看守。
以梁源的身手,竟然从烽燧手下逃脱了?
许清染看向地上正在挣扎的梁源,眼神又变得冷了几分。
烽燧的神情也不算太好,轻声道,“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赶上那几人从寨中离开时出声呼救,又趁属下与那几人交手的时候割断绳子跑了进来。”
“挺聪明啊。”
听着烽燧的话,洵渊脚下又是一个用力,梁源咳嗽几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让他起来。”
许清染朝着烽燧点点头,而后便转头看向梁源。
洵渊弯腰将人揪起,这回手下没再留情,狠狠将他双臂卸了下来,梁源顿时又是一阵哭爹喊娘。
屋中却没人有所动作,除了梧桐立刻捂住许清辉的耳朵,将他往旁边的屋子里带了过去。
“你是梁老大的儿子?”
待到梁源的惨叫声稍歇,许清染方才开了口,语气平静无波。
梁源咬牙瞪着她,眼神还没到位,便又被洵渊提着胳膊威胁地晃了晃,顿时又是一声惨叫。
“是……这是我爹!”
许清染闻言又朝着梁老大看过去,从梁源出现在屋中开始,这位便眉头紧皱,不发一言,就连洵渊当着他的面儿卸掉了儿子的胳膊,梁老大都没说上半个不字。
“看来你这儿子当的不怎么孝顺。”收回目光,许清染的语气又变得凉凉的。
梁源忽然缩了缩脖子,连呼痛声都跟着一滞。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梁老大这个时候再度开口,双目直直盯着许清染,眼底逐渐显出了有些困惑的神情。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还是不由自主地又朝着梁源投去了一道目光。
察觉到梁老大的注视,梁源默不作声地将脑袋又埋紧了一些,这回连喊都不敢再喊,小声地抽着冷气,乍一看上去煞是可怜。
将这父子两人的情状看在眼中,许清染垂眸思索一番,方才开了口,“我们是江南姜氏的人。”
“不可能!”
梁源听了这话又忽然抬起头,“你在说谎!”
“你怎么能确定?”许清染转移目光,立刻露出了一个微笑,“看来你对江南姜氏十分了解咯?是不是也包括姜家的产业?”
梁源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抿着嘴唇,看向许清染的眼神也变得警惕起来。
见状,许清染倒更是笑得开怀。
“梁老大在山上当土匪,他的儿子却能在兰陵城做官差,只怕这位置来的问题不小吧?梁源,是你想尽办法骗过了兰陵城大大小小的长官,还是你们根本就是沆瀣一气,官匪勾结?”
梁源的神情顿时变得更加黑沉。
“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盘踞兰陵城,私囤兵力,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许清染步步紧逼,眼中也迸出厉色,梁源的眉头也随之皱得更紧。
“你是什么人?”看着许清染,他终于也问出了这个问题。
许清染的回应仍是一声冷笑,轻声道,“我说过了,我是江南姜氏的人。”
梁源的神情明明白白地写着不信。
“姜家的私印在什么地方?”许清染见状也没了继续和梁源纠缠的心思,又将这话问出了口。
“梁老大一个狂风寨的寨主,看这寨子的规模,应该和江南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吧?却要费尽心思,先是绑架我们姜家的人,而后又抢夺姜家的私印,应该都是为了你这个儿子,对不对?”
说着话,许清染又朝着梁老大瞟了一眼,果然见着这位的脸色也已经又阴沉了下去,许清染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真是难为梁老大的一颗慈父之心啊。”
“你给我闭嘴!”梁源忍不住朝着许清染低吼一声,身子也跟着晃动几下,又立刻变成了痛哼。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