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看着两个人手忙脚乱的笨拙样子有些无奈,还有些嫌弃,“你们还是让教授来吧,太慢了……”
“对啊,还是让我来吧!”
两个人的态度逐渐松动,尤其是看到阮卿嫌弃的眼神之后,两个人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了下来。
“你来吧!”
傅千城和阮卿同时交出手里的物资,白抚松快速又熟练地接手。
很快,三个结实又漂亮的简易盾牌就做好了,白教授甚至还在阮卿的盾牌里,卡了一朵小花。
“花是哪来的?”
阮易洲将脑袋探出外面观察了一会儿,也没有找到花朵生存过的痕迹。
“我回来的路上,顺手摘得。”
傅千城淡淡一说,将自己的浪漫极好地隐藏在了这样的小事之中。
果然,得到了阮卿一个甜甜的笑容。
傅千城从不吝啬于给阮卿制造小惊喜,即便是在这种危险的境况中。
一个小小的物件能让阮卿心情舒畅,就是他的目标之所向。
白抚松将几个人叫到一起,又叮嘱了一会儿,“如果乌鸦群从四周向我们发起攻击,那我们就一起蹲在地上,用盾牌做一个暂时的安全屋。”
“那应该还差一个。
”
阮卿及时发现了盲点,“如果我们把盾牌都放在身前,那头上就没有办法被保护到,乌鸦照样可以攻击到我们!”
白抚松一沉吟,“你说的对!再抓紧时间赶制一个吧!”
好在,材料还有剩余,最后一个盾牌,虽然丑陋,但是足够大,能完美地将几个人的头顶都遮挡住。
快出去之前,阮卿还贴心提醒了自己哥哥一嘴,“对了,哥,你小心点!这群乌鸦的战斗力有点强。”
尤其是阮易洲还和它们结下了梁子。
“没事儿,不怕,我就不信乌鸦还能知道是谁薅了它的尾巴毛!”
阮易洲显得相当自信,事实也很快证明,阮易洲的自信还是太过盲目了。
乌鸦群的攻击,虽迟但到,几个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在白抚松的计策之下,几个人勉强可以阻挡住,但是阮易洲那边却有点惨。
他受的攻击比别人多了好几倍。
几轮下来,他已经是喘着粗气想要求着这些乌鸦原谅了。
“乌鸦是可以记住人的长相的,学生们研究的课题或许有答案了。”
阮易洲欲哭无泪,合着自己是给他们当活体的教案来了。
几个人一
边抵御一边逃,还真让他们逃出了沼泽地带。
乌鸦依旧在上空盘悬着,不时空投些生物炸弹。
正字啊几个人冥思苦想着怎么才能摆脱这些乌鸦时,又听到一声人性化的尖叫,乌鸦们才慢慢散去,只要被薅掉尾巴毛的那一只,还不情不愿地在半空中盘旋不愿意离开。
不过一只,已经造不成什么大的困扰了。
阮易洲也终于可以抬起脑袋做人了,正在几个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那只乌鸦,不声不吭地冲着阮易洲俯冲下来,用坚硬无比的喙在阮易洲的脑壳上狠狠啄了一下。然后欢快地叫了一声,跟随着大部队而去,一点儿都不恋战。
“这乌鸦,成精了。”
白抚松惊奇地感慨了一句,阮易洲则是捂着脑袋瓜,尽力憋着自己要冒出来的泪花。
盾牌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专注在脑袋的疼痛上,阮易洲把玩着欣赏着手上这件看似简易的艺术品。
一根黑黑的羽毛吸引了阮易洲的注意,他疑惑地将羽毛抽了出来,“这是……”
白抚松盯着这根羽毛观察了许久,才道:“这个好像是乌鸦的羽毛。”
他
顿了顿,又说出自己的猜测,“也许,乌鸦就是通过这根羽毛才能精准的定位到你的位置。”
阮易洲看着面前德高望重的教授,忍住了心里的怨气和委屈。
白抚松全然都没有注意到阮易洲的情绪变化,有些失望地感叹,“那就还不能说明乌鸦是可以分辨出人类的课题了……”
“只能让你的学生们自己去探索了……”
阮易洲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
他身上的鸟屎都比别人多了好几倍,厚厚的覆盖在衣服上。他也不像是傅千城和白抚松,来之前就做好了装备,阮易洲的身上,只穿着一层薄薄的衬衫。
他有想过将衬衫脱下来,反正都是自己人,可很快就遭到了白抚松的反对。
“不能拖,死亡森林里,又不少不知名的虫子,被咬一口,就算得到及时的救助,也可能因为没有血清而耽误救治。”
阮卿倒是想把傅千城给自己的外套给阮易洲,却被阮易洲拒绝了。
毕竟在阮易洲的心里,没有什么能比得上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