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茉吓得脸色煞白,如同被扼住咽喉般发不出声音,紧接着急忙退了出去。
想起谈斯言刚才看过来的那个眼神,林茉茉不自觉地浑身发抖。
她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明明前几次谈总对她的态度那么温柔。
对,就是温柔。
好比昨天她不小心把咖啡洒到他身上,他都没有对她生气。
唯一的变数就是姜岁,肯定是她刚才在谈总面前抹黑她才会变成这样……
当晚,零度酒吧。
姜岁一口喝掉半杯酒,白天堆叠不发的情绪在此刻找到了宣泄口,接着酒意碎碎念念:
“绵绵你说他是不是很小心眼?我就不能是泪腺故障不小心哭的吗,以前的我写的日记和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关系?他还让我证明给他看,他当这是数学题吗?”
阮绵绵听到那句她的“以前现在论”就乐得不行。
“要我说你当时就不该跟他解释,他自己不都把白月光初恋往身边放吗?你那个暗恋对象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连个影都见不到,他这醋吃得简直莫名其妙!”
姜岁撇撇嘴,“他才不是吃醋,我看他是心虚借题发挥。就今天林茉茉知道我是他未婚妻
还敢拦下我,要不是有一定底气,她敢这么做吗?”
林茉茉的底气又是谁给的?
除了谈斯言也不会有别人了。
阮绵绵见她小脸不忿又要一口闷,赶紧伸手夺过,“你少喝点。其实要我说,你家谈总让你证明给他看,不是在说你那个暗恋对象。”
“什么?”姜岁睁着水雾迷蒙的眸子,不解地看着她。
“你家谈总不是还说了让你拿出诚意来吗?我就觉得他这话挺有意思的,反倒像是在暗示你讨要好处一样。”阮绵绵一通分析,最后得出结论:“我看没准他就是想听你说一句喜欢他!”
姜岁脸上流露出几分迷茫,“啊?不能够吧?”
谈斯言那副她要是想不通自己错在哪儿以后就别来找他的态度,不像是就为了听这么一句话吧。
真有那么简单,她当时也不会那么束手无策了。
“怎么不能够?”阮绵绵拍她手臂,“岁岁,你还是太不了解男人了。没上心的时候还好说,等他对你上了心,就是你幼儿园同过桌的男孩子,都得被他醋上一醋知道吧?”
“男人就是喜欢暗戳戳耍小心眼,吃个醋都能绕上十八弯,让你去
猜他心思,有时候比女人还难应付。”
姜岁完全不能把她形容的和谈斯言对上。
想到今天在办公室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她就难以想象他会暗戳戳吃人醋。
可如果不是吃醋,他干嘛那么介意?
见姜岁一脸晕乎乎的,阮绵绵有点恨铁不成钢,“至于那个林茉茉,你家谈总要真和她有什么,还轮得到她背后跟你耍手段?早就正面和你刚了,她是不想吗?明明是不敢。”
姜岁恍然大悟,“我就说谈斯言明明不在办公室,她干嘛骗我……可是她就不怕我跟谈斯言告状吗?”
阮绵绵耸耸肩,“谁知道,可能人家还有什么底牌吧。我说你也别那么好欺负,你才是谈总正牌未婚妻,还用得着怕她?”
“我不是怕她,就是想到谈斯言以前喜欢过她,心里不是滋味。”姜岁嘴硬地替自己反驳,“谈斯言到现在都没有喜欢上我,我底气不足很正常嘛。”
何止不喜欢她,还凶她。
想起伤心事,姜岁又是咕嘟嘟几口酒下肚。
阮绵绵听得心里酸酸的,共情道:“男人都这样,得到手的就不珍惜了,还要往上面踩两脚……”
比如
说某个姓骆的。
“我就是不被珍惜的那个可怜蛋?”姜岁指着自己,委屈巴巴。
“所以咱们有时候不能太顺着他们了,他不就想听你承认喜欢他,心里在乎他胜过那个暗恋对象吗?你就别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男人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阮绵绵以过来人的经验给她灌输主意:“这个时候谁先让步谁就输了,以后更得被他压一头。除非他先向你认错再把那个白月光初恋踢了,不然你也别搭理他!”
姜岁眸露迷茫,“这样好吗?”
她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乖,听我的,和男人博弈这方面我比你有经验。”
“畅享全乙女游戏人物通关的经验吗?”
“……是好姐妹就把这件事给我忘了。”
于是这个酒吧里又多了一个伤心的小可怜。
与此同时,骆斐家别墅。
骆斐不久前刚结束一场外科手术,回到家倒头就睡了还没半小时,就被这位坐在他家沙发上闷声喝酒的大爷给吵醒了。
“斯言,我知道我家酒窖里的酒好喝,但都这个点了,你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