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刀、枪、绳索之类的武器。
再潜到另一边,这边不像那边有许多房间,却有一个洞口,有蜿蜒而下的石梯,看来是个地下石室。洞口有两个看守,枪和刀放在一边,正在分食一只烧鸡。较瘦小那个拿着个鸡屁股吃得满嘴流油,问同伴:“哎,你给下头那个送吃的了么?可别让他死了,老大说了,这可是头肥羊,决不能让他跑了,也不能饿死了,”另一个扯了只大鸡腿,一口咬下大半,含含糊糊的说:“给了,我给他扔了只窝窝头,爱吃不吃,放心吧,腿都断了,能跑哪儿去?”
聂钧不便潜进地下石室,不过听这二人的对话,推断章承安应该就是囚在此了。
退出山洞后,聂钧没有立即下山,留了个心眼,绕到后山去。
山匪盘山,通常会给自己留条后路,以防官府或者其他山匪攻上山无法抵挡时逃跑。后山陡峭,聂钧解下上山前盘在腰间的钩索,看准一块巨大的石头,将绳头的钩子甩出去勾住大石,他抓着绳子就跳下后山。绳子不长,聂钧只能吊在半山中,黑暗中视力受限,靠着微弱的月亮光,努力辨认了一会儿才看到山腰的一个不起眼的洞口伸出一根绳索,原来这就是胡子刀给自己备的后路。聂钧抓着钩索,脚一蹬山体,把自己悠过去,脚勾起胡子刀的那根绳索,扯了扯,扯不下来。聂钧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原本锋利的匕首割在手腕粗的绳索上像钝口锯子一般,用力割了好一会儿才割出一半的口子。聂钧估摸了下那胡子刀的身形,就收了匕首。
顺着钩索爬上去以后,聂钧没多做停留,把钩索重新缠回腰间,悄无声息地下了山。
回到城隍庙,却不见人。聂钧心里一紧,正要去找,章岚从城隍爷神像下爬了出来,手里还握着把匕首,还没爬起来,就顶着一张灰扑扑的脸,问他:“你回来了?打探到什么情况了么?”
聂钧有点好笑,抱臂看她,“你不是一向胆大包天,什么都不怕的么?”
章岚知道他在笑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我不怕鬼魂,不怕看得见的坏人,但是我怕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无法防备的凶徒,我不能白白地丢了命,”
聂钧看她说得正经,也就不笑她了。二人坐下来,说了山上的情形。
聂钧说,“寨里有超过百人,你不算,我们这边三个人,即使加上雷镖头能召集到的江湖义士,不会超过二十人,那白狼山又易守难攻,要救章大人的话,只能智取了,”
章岚说:“能不能把仇展鸿抓起来,然后命令他让胡子刀放人?”
聂钧摇头,“不妥,如果抓了仇展鸿,图穷匕见,恐怕他还希望胡子刀更快把章大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然后再把所有的罪责推到胡子刀头上,他最多落个剿匪不力的警告。再者,仇展鸿是断不会与胡子刀亲自接头的,说不得让去接头的人已经被仇展鸿灭口了,死无对证,何以取信于胡子刀?”
章岚想了一会,问聂钧:“你刚才说山寨里的粮仓和囚禁我父亲的地方是各在一边?”
“是,”聂钧刚说完,就悟了她的意思,声东击西。
大灾过后,粮食正是最金贵的。如果在胡子刀的粮仓放一把火,他必定召集大部分山寨的人去救粮食,这时候可以趁乱去救章承安。
聂钧赞许地看了一眼章岚,但是什么也没说。
第二日,聂钧找来雷镖头,商议定了营救计划。行动时间定在了第三天晚上,须得等刑部的兄弟到了,他们去捉拿仇展鸿,两边差不多同时行动,才能确保两伙人不会因走漏消息逃脱。
聂钧不肯让章岚去白狼山,她也知道自己不会武艺,去到山上也是添乱,提出找辆马车在山脚等着接应,聂钧知道章承安的腿断了,只好同意,不过再三嘱咐章岚保护好自己。
第三天,雷镖头召集的八位江湖义士到了。不久,刑部督捕司的4位校军也到了。双方碰头,对聂钧的行动计划均没有异议,不过督捕司对抓人是手到擒来,三位校军加上李丛即可,还能匀出一位去支援白狼山的营救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