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宛如被激怒的孤狼猛然间暴发出了一股极大的力量,一下子将躲避不及的孟嫣然扑倒在地。
孟嫣然被惊得瞪大双眼,竟然也忘了闪躲,愣愣的看着云惜嘶吼着扑过来,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幸好地面铺上了厚厚的海绵层,柔软的海绵护住了她没有受伤。
“云惜你疯了?竟然敢对我动手?!”
惯性带来的冲击,让她眼前发黑头晕脑胀,耳边“嗡嗡”作响。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还击,云惜再度冲了上来。
“你,休想!”
趁着孟嫣然还未爬起来,云惜便骑了上去。
听到动静的佣人察觉不对劲,赶忙跑来。
一推开门,便看到二人扭打到一起。
尤其是云惜的脸上狰狞得可怕,嘴里还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佣人心中咯噔一下,连忙上前拉开云惜。
药物的作用让云惜爆发的力量也就那么一瞬间,尽管费力,佣人们也总算是将两人给拉扯开来 。
趁着这个空隙孟嫣然才缓过神来,她惊恐地看向云惜,眼底涌上极度厌恶的神情。
她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掸了掸裙子上的灰尘,看着仍旧在原地挣扎的云惜,冷嗤了一声。
“你这哪是什么抑郁症,我看你简直是疯了,就应该送去精神病院关一辈子!”
说着,孟嫣然整理了一下被云惜扑倒而变得凌乱地头发,打量着依旧在挥舞着四肢尖叫的女人,眉头一蹙,
心中一阵后怕。
她低声斥了一句:“疯子。”
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即便她的身形依旧婀娜,衣着依然光鲜亮丽,匆忙离去的背影却显得格外狼狈。
云惜被佣人粗暴地按到了床上,为了防止云惜暴起,趁其不备便将准备的镇定剂注射在了那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手臂上。
“你 ”
云惜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着,指甲死死抓在佣人的胳膊,抓出一道血痕。
佣人怒喊一声,瞬间便甩开了云惜的手,在她渐渐涣散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房门缓缓合上,门锁被拧紧,发出了清脆的“咔哒”声。
云惜眼中最后的光芒也消失不见。
她颓然不甘地闭上双眼,让自己陷入黑暗中。
夜晚,裴休辞回到家中,去看云惜的状况,这已经成为了他现在雷打不动的习惯。
如果不去看看,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心里不舒服。
裴休辞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在床边停下,拎过一把凳子,静静坐下,却发现她本是白皙的脸上此刻却是有着几道醒目的抓痕。
裴休辞看到这一幕,脸当即沉了下来,随即走出房间找到了管家。
“今日云惜可有什么异常?”
尽管声音不大不小,但落下的每一个字眼里都充斥着寒气。
“少爷,今日云小姐并无异常。”
管家不知裴休辞为何如此发问,只当是在关心云惜,便如实的回答
了。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你何时也会撒谎了?”
一个冷眼扫射过去,管家明白他这是要发怒的前兆,连忙低下头去求饶。
“少爷息怒,今日确实并未发生什么异常,佣人那边也没见提起过什么。”
要不是他一把老骨头了,他差点就要跪下去了。
“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她脸上的伤是如何来的?还是当我瞎,好糊弄?”
管家许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若说没有异常,那定是不可能。
“对不起,少爷,我这就将所有负责看护的人,都召集过来询问查清!”
裴休辞这话一出来,管家哪里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第一时间就去将所有人通知到位。
佣人们个个耷拉着脑袋,无一人敢抬起头来看向裴休辞的。
生怕被裴休辞看见了便叫出去问话。
“她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扫了一眼眼前的佣人,男人面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可语气里是不容怠慢藐视的寒冰。
这话一出来,便有几个佣人神色慌张,却无一人站出来。
“找出来,给我丢寒窑!”裴休辞给管家使了一个眼色,拿着医药箱去云惜的房里。
房间内。
裴休辞伸出手,轻轻地将云惜脸上的那一点湿意拭去,他心中不受控制的漾起了一丝涟漪,黝黑的眼眸中泛起异常的温柔的。
即便不想打破此刻无比安逸
的云惜,裴休辞还是狠下心来,将她叫醒。
“云惜,醒醒,该吃药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