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得了抑郁症吗?云惜?”
孟嫣然双手抱胸,姿态悠闲地围着云惜的床边踱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似想找出端倪。
她一边打量着云惜,一边啧啧出声。
“云惜啊云惜,你若不是非得去求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自己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与曾经高傲的你简直天差地别。”
孟嫣然伸出手指,挑起了云惜身上的被子,嫌弃道:“看看你现在这副让人作呕的模样,怕是那街边的乞丐都对你避不可及。”
“你以为休辞哥哥还会继续疼爱你吗?以后能和他宣誓白头偕老的人只可能是我!”
她抚了抚长发,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沾沾自喜,身体都忍不住跟着得意微晃。
但她很快便想到了躺在床上的云惜,眼底闪过浓浓的厌恶。
“至于你,在我和休辞哥哥结婚之后,我会大发慈悲的送你离开,永远消失在我们视线里。”
孟嫣然越说越兴奋,似乎已经看到她自己和裴休辞之间的盛大的婚礼和婚后美好的生活。
这样美好的未来不禁让她感到飘飘然,便想让如今下场凄惨的云惜给予她些许的回应,她要看着她发狂但又奈
何不了自己,这令她无上爽快。
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云惜根本不可能会理会她的自作多情,回应她的依旧是一片寂静。
她不禁恼羞成怒,一脚踢到了云惜的床边,让本就摇摇欲坠的小床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无比刺耳。
云惜被这样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呈现出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
她看向始作俑者,视线依旧涣散没有焦距,那双眼睛空洞又不带任何感情。
云惜的视线毫无目的地落在孟嫣然的身上,好似透过孟嫣然注视着别的事物,眼前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可有可无。
像是在嘲笑,又像是神明高高在上地审视。
即便它的主人处在低处,只能仰视,却又让被注视者感到分外不适。
孟嫣然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脚步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半步。
随后她就发现自己动作的不对,猛然惊醒回神。
她在这短短的半分钟竟内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有余悸。
缓过神来后她先是感到心惊,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
她不明白,云惜现在这样狼狈地样子到底还有什么样的底气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云惜,你还以为自己是高高
在上的大小姐吗?!居然还敢这样看着我!”
云惜瘦弱的身躯被孟嫣然轻轻松松地提了起来,她抓起了云惜单薄的衣领,将她拎到眼前,一双美目中的怒火喷涌而出。
“只要我一句话,休辞哥哥就可以为我做任何事,包括让你生不如死。”
孟嫣然的话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对云惜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她依旧淡漠的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这样毫不在意的状态,使得孟嫣然的怒火愈加旺盛,愤怒充斥着她的大脑,她扬起了胳膊,在云惜的目光中狠狠挥了下来。
巴掌落了下来,云惜苍白的脸上留下了五个红红的指痕,长长的指甲在她的脸上划开几道鲜红的印记,血珠顺着这道印记冒出来,一颗颗宛若珍珠一般圆润地滴落。
孟嫣然算是用上了大力气,随后大喘着气,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不过刺目的红色让她猛然醒过来,她这次是背着裴休辞买通佣人进来的。
单单靠着裴休辞对“孟清杳”的回忆,孟嫣然并没有十足把握认为自己可以驾驭得了他。
一时心虚,孟嫣然气势骤然一落。
尽管如此,云惜的表情仍旧不曾有变化,这让孟嫣然感到受到了蔑视。
愤怒
重新压覆了理智,她并没有直接松开抓住云惜衣领的手,而是直接将狠狠撞到了墙上。
云惜的头和身体撞到了被柔软棉材包裹的墙壁,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尽管其他部位并没有收到任何的伤害,可这猛烈的撞击依然让云惜感到了头晕眼花。
云惜神情不受控制的开始变化,撞击过后一份茫然无措覆上了她的脸。
孟嫣然看后感到无比的满意,她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恣意的笑,凑到了云惜的耳边。
她看着云惜因为撞击变得有些涨红的额头,心情顿时无比的愉悦。
“云惜,我说过属于你的东西早晚都会消失在,曾经辉煌的云家冠上了我孟家的姓氏,你所谓刻苦铭心的爱情也是如此,裴休辞的心中永远存在一个叫做‘孟清沓’的女人。”
“至于你,如今一无所有,你的家族早就消亡在这座城市中,你爱的视你如低贱的蝼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