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都医院的重症病房里,雷振华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医护人员都在全力以赴地对他进行救治。
那些数不清的日夜,监护仪的滴答声仿佛是生命的鼓点,每一次跳动都牵动着亲人们的心。
终于,雷振华顽强地从死亡边缘挣扎了回来,脱离了危险。然而,康复之路依旧漫长,又经过两个月精心的调养,他的身体才逐渐转危为安,迎来了出院的日子。
这一天,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仿佛象征着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雷鸣和申瑞瑾早早就驾车出发,向着北京疾驰而去。
一路上,雷鸣的心情既激动又忐忑,他盼望着能早日见到康复的父亲,同时也担忧着父亲的身体状况,好在最近都是妹妹雷钟灵和妹夫赵刚在医院轮换照顾,他也放心了不少。
当他们抵达医院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雷鸣的视线中,那是沈弘。沈弘的出现让雷鸣有些意外,更多的却是感动。他知道,沈弘正在用行动延续他们两家深厚的情谊,这份情谊在这个时刻显得如此珍贵。
雷鸣快步走进医院大楼,径直朝着父亲的病房走去。看到父亲那略显消瘦却精神矍铄的面容,他的眼眶湿润了。简单的问候和寒暄之后,雷鸣便转身去办理出院手续。
他穿过医院那长长的走廊,周围是行色匆匆的医护人员和前来就医的患者。雷鸣来到缴费处,眼睛盯着手中那厚厚的一沓单据,上面记录着父亲住院期间的每一项化验和紧急救治措施,看到父亲受了这么大的罪,才从鬼门关里逃过一劫,他更加珍惜父亲康复的这份幸运。
出院当天,雷振华就强烈要求雷鸣和沈弘带他去祭拜老首长沈剑。
雷鸣有些犹豫,他原本是考虑父亲刚出院,身体还很虚弱,想让父亲在北京先休息几天,恢复一下体力,然后再带着父亲去祭拜。可是,他太了解父亲的脾气了,一旦父亲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沈弘也明白雷振华的性格,两人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了下来。
他们来到花店,精心挑选了几束洁白的百合花和一些常用祭品。这些百合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圣洁,花瓣上还闪烁着晶莹的水珠,仿佛是带着对逝者的敬意而凝结的泪滴。随后,他们驱车前往万安公墓。
按照老首长沈剑的级别,他的墓地本来应该是安葬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的,但是,老首长身前就嘱托,他死后不必安葬在那里,找个安静的地儿就行,这才选择了万安公墓。
万安公墓位于北京市西郊,这里宛如一座宁静的历史花园。
公墓的大门庄严肃穆,门口的两座石狮子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安息之地。
走进公墓,映入眼帘的是参天的古树,那些古树的树干粗壮,树皮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它们像是一位位慈祥的老者,见证着这里的悲欢离合。
树冠如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斑驳地落在地面上。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在低声诉说着那些被埋葬在这里的故事。
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他们终于来到了沈剑老首长的墓前。
墓周围的青草郁郁葱葱,像是为老首长铺上了一层柔软的绿色地毯。
雷振华的脚步有些沉重,他慢慢地走到墓前,缓缓地蹲下身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怀念、有敬意、有不舍。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仿佛在与老首长进行着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雷鸣蹲在地上,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卫星特种玻璃配套产品检测报告,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沈爷爷,星箭没有辜负您老人家的期望,我们按时完成了国家分配的多项卫星配套任务,这些报告就是我们努力的成果,您可以放心了。”
说完,雷鸣将事先打印好的一份各项卫星特种玻璃配套产品检测报告单放在火盆里,看着火焰慢慢吞噬那些纸张,报告单上的字迹在火焰中跳跃,仿佛是星箭人对老首长的承诺在闪耀着。
沈弘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中闪着泪花,心中对雷鸣充满了敬佩。他觉得雷鸣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更是一个脚踏实地做实事的企业家。
在这一刻,他们三人与逝去的老首长之间的情感纽带似乎更加紧密了,这种情感超越了生死,在这片宁静的公墓中弥漫开来。
祭奠完之后,雷鸣与父亲告别沈弘,踏上了返回秦皇岛的路程。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窗外的风景如画卷般掠过。雷鸣的心情却有些复杂,既有完成祭拜的慰藉,又有对未来工作的思考。
秦皇岛郊外的家中,李素芬早早地就开始忙碌起来。她把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家具擦得锃亮,床单被罩也都换上了崭新的。她满心欢喜地等待着老伴儿回来,那种期待的心情既激动又欣慰。雷振华是她的主心骨,这段时间雷振华在北京住院,她就像丢了魂魄一样,心里空落落的。她虽然也去照看过一段时间,时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