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箭镞如流星般射过来,穿过守卫的胸膛。
宫内,薛贵妃和明王皆是大惊失色。
不等他们做出反应,萧恒披着黑夜,戴着雷声走进长秋宫中,身后跟着的是大批身着甲胄,面带杀气的将士。
将士们迅速将参加婚仪的人团团包围住。
几年的沙场争战,萧恒的狠辣果决,远传四夷诸国。
一时间,臣服晋朝的四夷皆不敢动,只有忠于明王和薛贵妃的禁卫军护在他们身前,与将士争锋相对。
萧恒剑眉星目,冷冷的望着明王和薛贵妃,气势骇人“明王、贵妃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太子殿下带军入皇城,是谋逆的大罪,你不怕陛下治罪。”薛贵妃质问道。
萧恒冷哼一声,“陛下早已驾崩,你们却秘不发丧,还以孤胁迫孤的妹妹,这又是何罪?”
语罢,萧恒深不见底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显然他仅有的耐心已经耗尽。
萧恒随手一挥,将士们执着剑就冲了上去。
筹谋了这么久的事情就这样失败了,明王哪里肯束手就擒,他拔出别再腰间的长剑,与对方缠斗在一起。
萧恒拉满弓,冷眼瞧着不断厮杀的明王如同看蝼蚁一样。
松手,双箭齐发,穿过明王的身躯,顷刻间血涌而出,明王命丧长秋宫,薛贵妃见儿子已经,失声痛哭。
恨意喷涌而出,薛贵妃的目光落到明王掉落的那把长剑上,缓缓的伸出手去。
萧恒瞟了眼薛贵妃,嗤笑道:“孤手上已经染了许多人的鲜血,也不介意添上贵妃。”
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行动的薛贵妃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萧恒目光冰冷的盯着眼前已经僵硬的尸体,道:“昭告百官陛下驾崩。”
一场宫变结束,萧恒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人群中的萧晚疏,道:“长公主与利夷可汗的婚仪取消。”
按照延陀汗国的规矩,萧晚疏已然是他的女人。
如今萧恒硬生生取消了婚仪,让利夷可汗觉得很丢脸。
他愤怒极了,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因萧恒是一头蛰伏已久的狮子,他不敢招惹。
人群中,萧晚疏目光怯怯地望着萧恒,意识到萧恒看向她,连忙收回目光。
她想上前给萧恒道谢,可那到冷冽的目光如同王母娘娘的簪子般,在他们之间画了一条宽大的银河,她望而却步。
萧晚疏回想起了四年前的皇兄。
四年前父皇的寿辰上,她见到了回宫祝寿的皇兄,虽然那是的皇兄给人的感觉也是冷冷的,但是她还是能感受到皇兄身上仅存的丝丝温暖。
夜空中,压得人喘不过气的乌云渐渐散去,今夜发生太多事情了,萧晚疏被将士送回长生殿后,到了很困她才休息,她眉心拧起,睡得很是不安稳。
竖日,萧晚疏一醒来就瞧见旁边小榻上的婉心,她起身坐着,长发散落,见婉心也醒了。
“婉心一大早就能见到你,真好。”萧晚疏道。
“奴婢也是,还有郑尚宫也回来了。不过这是都得感谢太子殿下。”
意识到自己叫错称呼,婉心立马又道:“不对,是陛下。”
“陛下?”萧晚疏轻呼,发出疑问。
随后稍作思考,便明白一定是皇兄今日早朝于文武百官面前承袭了皇位。
此时,婉心趁机支起内殿的窗户。
回过神来的萧晚疏,侧目望去,见长生殿的每一处角落都已经挂上了白绸子,便知接下来的一个月都是国丧期。
脑海中浮现父皇那张苍老的面容,想到自幼时起,父皇不待见她和皇兄。
萧晚疏内心如古井,对父皇的逝世没有任何波澜。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转眼间国丧期过半。
这些时日朝堂之上传来的都是抄家灭族的消息,一时间皇城之中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被牵连的就是自己。
薛贵妃、明王之流觊觎皇权,谋杀皇兄,的确该死。可萧晚疏还是忍不住的惧怕萧恒。
先帝的灵柩设在大安宫。
这一日,萧晚疏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去给父皇守灵。
薛贵妃的女儿似月公主身着素白的尼姑服,从萧晚疏面前经过,挡住她的去路。
“我母妃和皇兄死了,我也要去静安寺带发修行,如今你的皇兄却登上了皇位,你是不是特别得意。”似月公主瞪着她,恶狠狠的问道。
从前萧晚疏就不欲与她争口舌长短,如今她更不会仗着皇兄,与她争执。
萧晚疏抬步走向另一边欲离去,似月嗤笑道:“我刚才见到利夷可汗向陛下再次求娶,你说你那冷得如同恶魔一般,没有任何感情的皇兄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