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1 / 2)

雪越下越大,不少官员的肩上落满了雪,周淮安走进两人,用伞遮住许清浅。

许清浅不好挣脱,只能任由蒋兆握着自己的手,三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蒋兆因着兴奋浑然不觉,犹自顾自地问道:“你意下如何?”

“多谢蒋校尉抬爱。”许清浅道:“只是周巡抚于我有恩,我已决定跟随巡抚左右,还请见谅。”

蒋兆笑容一滞,打量了两人一瞬,神情变得有些古怪,闭了闭眼,痛心疾首地说道:“贤弟,大丈夫岂能安居人下,不思建功立业!”

他盯着许清浅,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周淮安伸手隔开两人的手,道:“蒋校尉既这般推崇我这个手下,那我改日亲自带她去见见薛老将军,若是她真能得薛老将军赏识,我必不阻拦。”

蒋兆不好再说,只得点头答应。

苏绣上前道:“我有一事不解,小郎君先前告诉我打斗时下手要狠,可方才小郎君与蒋校尉切磋时下手为何并不重?”

许清浅笑道:“那自是因为我不狠也能赢,而且能够赢得漂亮。”

她的语气中透着少年人独有的自信与张扬,苏绣一时怔住了,周遭士兵的脸上也再无轻视,只因她的武艺足以支撑她的自信。

她最后拍了拍蒋兆的肩,道:“蒋校尉,治军须严,切记,慈不掌兵。这些士兵迟早会上真正的战场,万勿再纵容他们。”

蒋兆重重点头,而后又觉奇怪,这语气怎么这么像叮嘱下属。

*

回程时,周淮安仍是十分体贴地在车下等待,许清浅连叩车壁两次后方才上车。因着更换下来的布料无处丢弃,只能用放在包裹中,等回使府后再处理。

马车内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许清浅嗅觉极佳,只觉这样的味道太过明显。

她取过一旁的香囊递到周淮安手中,道:“郎君拿着这个吧,应该能盖一盖味道。”

周淮安接过香囊放在一旁,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近,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按揉:“疼吗?”

他的长眉微蹙,语气中也透着担心,在她小腹上按揉的手也是轻柔的。

许清浅笑了,道:“郎君不必担心,这样的疼根本不算什么。”

其实她因少时的经历,来葵水时一直很痛。但她很能忍,再痛也不会说,直疼的额上冒汗。

幸好后来被沈明舒看出来,为她开药调理,这才见好。但今日天冷,她又同人比武,既受了寒又耗了力,怎会不疼。

她只觉从胸口以下自大腿之上都如刀绞般疼痛,浑身无力,靠着周淮安才能坐稳。

周淮安轻叹一声,从袖中取出手帕,为她擦去额上的冷汗。

“怎么会不疼,从前霜华每月这几日都会告假,疼得直哭,后来喝了许多药才好。”

周淮安与霜华名为主仆,实则与兄妹无异,他对霜华很是关心。

“你又何必这样着急。”周淮安道:“你今日身子不适,我们可以下次再来。”

许清浅摇头道:“不,夜长梦多,我越早得到蒋兆的认可越好。他这个人粗中有细,又有胸襟,可惜没有大战磨砺心性,若有良机,他必可成为一个不错的将领。”

周淮安擦汗的手一停,问道:“娘子很欣赏他?”

“自然,他很不错。”

“是吗?”周淮安握住她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怎么觉得他一点都不好,他今日太过唐突了。”

许清浅看着他的手,不禁笑道:“周淮安,你醋了?”

周淮安面上摇头否认,可握着她的手却握的更紧了些,道:“当然没有。我怎会因那种小事醋。”

“是吗?我不信。”许清浅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那是一个依靠的姿势。

周淮安轻抚她的后颈,道:“不信便不信吧,就当我是醋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也许是他的手很温暖,许清浅觉得小腹也没那么疼了,她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

众人在军营中耽搁的时间太长,回程时已近黄昏,因着路上有积雪,天色又暗,马车行的很慢。

周淮安取过一旁的鹤氅盖在许清浅身上,将她裹的严严实实。意外的是,一路并未有杀手伏击,两人平安回到了使府。

两人进了内院后,周淮安打横抱起了许清浅,又将鹤氅掖的更严实了些,就这样一路抱着她进了两人的卧房。

今日等在房中的不是霜华,而是雪影。

见许清浅被周淮安抱着,她问道:“娘子受伤了吗?”

许清浅笑着摇头解释道:“只是来了葵水,我妆台的匣子里有个方子,烦劳你帮我熬一碗药。对了,怎么不见霜华。”

“霜华今日也来了葵水,同我告了假,在房中休息。”霜华打开妆台的匣子,取出药方,问道:“娘子,是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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