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盘朝他丢了过来。
啪地一下,颜料盘砸到他胸口,随后又马上摔在草地上,白色的衬衣染了颜色,瞬间变得五彩缤纷。
余未晚也快速走到了他面前,一脸诚恳地双手合十,跟他说着抱歉,然后说,可以给他赔偿。
“是吗,你想怎么‘陪’我?”明知她说的是‘赔’,但薄夜故意曲解。
余未晚摇头,脸上的歉意转为无奈:“你应该说,不用我赔,只需要把衣服洗一下就好。”
薄夜皱眉,这不是他的风格,但想着哄她,也只能说了一遍。
“那你留一个联系方式给我吧,我洗好衣服还给你。”
“好啊。”薄夜说。
余未晚这次笑了出来,是真的轻松的笑容,“不对,那个时候你说的是,不用,你自己会洗好衣服。还跟我说,我画的很好看。”
“好吧,”薄夜又把这些话说了一遍,但他不是繁夜,又按照自己的心思,补充说,“你应该请我吃饭,就今天。你弄脏了我的衣服,怎么也该表示一下。”
“你真的不是繁夜,繁夜不会这样说。”
薄夜黑眸一敛,有些不愉快了:“我本来就不是他。”
“我还有几句话想要跟繁夜道别,你可以不可以暂时骗骗我,就当做你是他。”
“不……”
余未晚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突然撞进他的怀里,用压低且轻软的声音恳求:“他那天也是骗我的。他对我也没有真心。你就当做是他,让我在这一天,把想说的说完好么?”
这是她和薄夜接触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真正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