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完,也不等盛临江回答,就身子灵活的绕开盛临江,一手撩开帐篷帘子,径直走了进去。
“不是,诶,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有让你进去吗?”
盛临江赶紧快步追上,伸长胳膊去扯赵正焱。
但赵正焱胯骨一扭,躲开追击,已经跑了进去。
等盛临江也跟进来的时候,姓赵的那家伙已经跑到了余未晚面前了。
“晚晚小表妹,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赵正焱一开口就没个正形,边说边伸手去接女保镖手里的碘伏棉签,要给余未晚受伤的手指上药。
余未晚此刻的反应是慢半拍地,一直到手指被赵正焱捏住,才下意识说:“你好,你都忙清了吧,好久不见。”
“是啊,和晚晚妹妹好久没见了。想不想我啊?”赵正焱对她咧嘴一笑,没有邪气和张扬,只是露出牙齿的那种自然微笑,“我可想你了,就是抽不开身,一直要处理一些事情,这两天才得空呢。来之前还给你买个见面礼。”
他笑呵呵的,涂药倒是仔细,还跟她说,“你等会儿啊,上了药再给你看。”
余未晚没有抽开手,就像是仍旧处在梦中似的,怔怔地看着被碘伏涂抹的变了颜色的手指。
盛临江这会儿已经站在了赵正焱身后,很不爽地用脚踢了踢他的屁股,压低声:“你现在冒出来干什么,再说这药你会上吗,起开。”
屁股被踢了两脚,赵正炎只是停住上药的动作,头也没回:“我今天心情还可以,有些事儿我不跟你计较。你有什么想问我的等下再问我,我给她上药呢。”
话音没落,跟着赵正焱一起来的保镖,还有韩阳也走进了帐篷。
但只是站在帘子附近,没有靠过来。
也因为韩阳等人的出现,盛临江不得不给赵正炎几分面子——因为姓赵的带来的人不少,而帐篷里现在没有他的随扈……
“晚晚你不猜猜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赵正焱上药小心,上挑的单睑眼认真看着她指尖破皮的伤处,一边上药还知道一边吹吹,“我上药不疼吧?”
这一路走来,看到了盛家的残垣断壁,看到了门口的染血伤患,也看到了晚晚此刻带着重重黑眼圈的憔悴脸庞和她脚趾、手上的伤。
他看到了,但他不问,就像是过来喝茶作客的,聊得全部是其他话题,“我给你淘了个玉镯子,玻璃种飘花的,特好看,我觉得你适合戴。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出来。”
上药完毕,他放下面前,真的在身上的牛仔裤宽大的裤兜里摸来摸去,左边摸出一个车钥匙吊坠,还是个撅着屁股的蜡笔小新,右边掏出一个礼物盒子,往余未晚手里放。
掌心多了一个盒子,余未晚才垂眸去看,然后又抬眼看他,眼神带着悲伤,“付卫东死在我面前了。他帮过我好几次,但他现在死了。”
“……”赵正焱喉结滚动了下,又把盒子给她打开,“不要想这些了,看看礼物。”
“为什么人死的会这么快?他那个时候还能跟我说话。但就几句话的时间,医生就说他没气了。”她眼神疑惑,对命运极不理解,“盛临川看起来也好好的,可他却已经病了。”
“……”赵正焱无言,付卫东、包括她此刻说的有关盛临川的事情,他也是这一秒才知道,但这些人究竟怎么样,他不关心。
他是为了晚晚过来的。
他知道晚晚近期一直在香港生活,他是没有空能出现,但他时不时会让韩阳打听关注一下。
还知道繁夜在香港开设了分公司,开公司的目的他也一眼能看出来。
他没有事事紧盯她,可但部分事情,他也都有所耳闻。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大马国的疗养院里照顾唐婧。
唐婧虽然不是唐家人的亲生血脉,但是梁安娜的确被唐家人接纳了。
就是做过唐家、做给梁安娜看,他也要表演一段时间。
更何况,他也的确真的喜爱过唐婧。
临别之前,他也打定主意好好照顾唐婧两个月,所以这段日子,他几乎每天都会在疗养院,给唐婧喂饭,推她到疗养院的山坡下散心。
这样做,他认为,也算是对得起唐婧了,也对得起曾经在一起的,为数不多的那点欢乐时光。
至于其他……
他真的做不出了。
他早就受够了唐婧的摇摆不定,也不是没有给过唐婧活命机会,打算退场离开的,偏唐婧又死缠自己不放。
如果真是因为爱上自己,而缠着自己,他也认了。
可一看到繁夜,却又原形毕露!
他这么多年来的付出,和喜欢,都是笑话。
既然实在不愿意好聚好散,那就只能这样了。
原定计划里,也是照顾一到两个月就离开。
他都已经离开了大马国,专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