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川又迅速看向余未晚,声音里的担心还没褪去:“不是因为他?”
这个‘他’,自然只指的是繁夜。
余未晚听的出来,为避免误会,也想尽快交代事情原委,干脆直接踮起脚尖,贴近盛临川的耳朵:“是苏柠,你这个小妈,她好像有点‘红杏出墙’。我刚才和圈圈回客房,反正就是很倒霉,我给听见了,而且还让苏柠给发现了,我已经跑了一路了。”
盛临川默了默,身子稍稍后撤,重新看向她的双眼,低声,但并不是很刻意:“她知不知道听到的人是你?”
“应该……不知道。”余未晚又回忆了下那时的经过。
圈圈喊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喊出‘未小姐’三个字,只是喊了小姐。
邮轮上女性客人也有不少,如果不细查,应该是查不到出现在总统套房区域的人是自己。
她补充,“但她做这种事情……应该没什么胆子直接查我吧?”
“她不敢,她还没有这么狂。”盛临川安慰她,“你没被她现场扣住,她就不会知道是谁。后续我会处理,她永远不会查到你头上。”
“那就好。”这么说自己的分析是对的,只要没被随扈现场抓住,后续苏柠也不会知道是谁听到了,又因做的是亏心事,所以不会摆在明面上查。
也就是说,摆脱刚才那些随扈,她就已经安全了。
“那他呢?真的没有伤害你?”
盛临川突然问出这句,虽未看向繁夜,但话里指向的就是他。
余未晚摇摇头,“真没有,我就跟他才说了两句话。”
说完,她才想起去看那位繁先生一眼。
特意偏头,视线越过盛临川,望向繁夜,
却蓦地对上繁夜视线,看到了他晦暗的眸子正你默默凝视着看着自己,好像连眼睛也不会眨了。
对视的这一刹那,她甚至有错错觉——繁夜的眼中好像只看到了自己,连盛临川都给忽视了。
而盛临川此时也以侧身,和余未晚一样,转头看向了繁夜。
但和她好奇的眼神不同,他的眼神是冰刺一样的寒冷,不带半点温度地看着繁夜。
繁夜的视线也终于移开,和盛临川目光相撞,黑眸也有了变化。
沉默。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
酒吧门外,跟着盛临川过来的随扈,包括留着寸头的雷默,一直紧盯着室内。
盛临川率先打破沉寂:“繁先生,不管你要和我父亲谈多少生意,都该和我女友保持距离。
“女友?”繁夜薄唇微启,重复这两个字,旋即眼帘一眨,眼神终于有了变化,“她是你的女友?”
“是。”盛临川彻底扭过身子,后背留给余未晚,只身挡在繁夜面前,承接住繁夜所有的视线。
“……”繁夜缄默了一瞬,开口,嗓音恢复了冷漠,“据我所知,盛老爷子还没有公开承认她是你的女友,不然,她该出现在寿宴,而不是这里。”
这一次,轮到盛临川沉默。
躲在后面的余未晚也是惊讶,暗暗道,盛大爷连家里儿子们的情感问题都要给繁先生说吗?
“不管我父亲如何决定,晚晚在我这里,都是我的女友。”
几秒后,她听到了盛临川坚定的声音。
“是吗?看来你很在乎她了。”繁夜语气淡漠,几乎是听不出起伏了,“作为未来或许与盛家有合作的合伙人,我愿意送上祝福,但前提是……”
话语忽然顿了下,余未晚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特意从盛临川身后探出头。
继而便看到繁夜眼睛微眯,神情很微妙地说:“你真的足够好。”
“繁总!”
“二哥!”
在繁夜这话出口的同一时间,敞开的酒吧大门外传来两道不同的呼喊。
然后又有一群人围绕在了门口。
冯乘和盛临江一起快步走来,分别守在两个人身边。
盛临江奔过去了还不算完,还扯扯盛临川的衬衣袖子,低声劝着:“二哥,慎言啊,慎言。繁家现在财大气粗,老爸还很想走繁家的海运,别闹得不愉快。”
冯乘也守在繁夜身边,小声地说:“繁总,您把保镖撤了,就是跑到这里了?我找您半天了,您妹妹繁星打来电话,想跟你聊聊,说您是关机状态。”
“知道了。”繁夜应声了,可视线还是落在余未晚身上。
就好像从没见过她,又好像是看不够一般。
但也只是沉默注视她,脸上平静如湖,没有表情变化。
余未晚这会并没留意繁夜,而是朝盛临江探头探脑地说着,“盛临江,走走走,我有个事情要告诉你!”
“先走先走,咱们出去了说。”盛临江横在几个人中间,就跟个媒婆似的,一边拽着盛临川他们出去,还不忘热络地和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