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请”字用的就很灵性!
丁信勾了勾嘴角,突然放开了他肩膀上的那只手,又慢悠悠的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点上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刘副社长啊,你这又是何必呢?莫非你真不知道我们金门同赵泰燮议员之间的紧密联系?不要再装了,能让我来亲自出面招待你,你还不明白赵泰燮议员的态度吗?”
停顿片刻。
丁信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扭过头来,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索性我今天就跟你彻底挑明了吧,赵泰燮议员已经收到消息,你手上竟然还私自留下了一份金建英会长的遗书,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知道那东西对赵泰燮议员来说,有多么重要吗?
这难道还不算背叛?
现在的赵泰燮议员,很生气!
后果,很严重!
所以还请刘副社长你不要让我难做,都是替人办事的,你应该可以理解我的难处,老老实实的把那份遗书给交出来,然后再跟我一起去同赵泰燮议员认个错,说不定他就原谅你了呢?”
“我”
听了这番话,刘在勋呼吸沉重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丁信先一步打断:“刘副会长,不急,你先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不迟,”
说着。
丁信拿夹烟的手指了指四周,脸上的表情不咸不淡,继续道:“你也看到了,这里四下无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人知道,所以,我再跟你强调一遍,请你想清楚了在回答,你的回答,取决于接下来我对你的态度!
更直白一点说的就是,是生是死,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丁信便不再吭声,也没有再看刘在勋,而是自顾自的抽着烟,看起来倒是十分悠闲。
其实他方才那番话纯粹是瞎胡扯。
依旧还是为了试探。
此时。
海风呼啸着掠过,刘在勋的额间却已经冒出了豆大的冷汗,眼神更是闪烁不定,似乎内心正在进行着某种挣扎。
可仅仅只过去几秒
他就眼神一凝,似是下定了决心,说道:“丁副会长,能否让我联系一下赵泰燮议员,我想亲口向他解释!”
哟呵!
现在倒是不嘴硬了,又跟赵泰燮有关系了?
而且听这意思,果然有门道啊!
妈的,这把稳了!
再来!
“嗤——”
丁信嗤笑一声,扭头看向他,那眼神中满是嘲讽,似笑非笑道:“你觉得可能吗?方才就跟你明说了,现在赵泰燮议员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见你,也不想听见你的声音,否则为什么要派我出马?
还不是因为事关重大,需要我这个靠得住的自己人来办事!现在的赵泰燮议员,想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不是你所谓的解释!”
说到这。
丁信却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佯装着面色一沉,目露凶光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怎么?难道刘副社长觉得,我丁信不够资格跟你对话吗?”
“没没有”
刘在勋赶忙摇头,慌张地说道:“丁副会长,您千万别误会,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方才一时慌了神,所以”
“别废话了!”
丁信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也不早了,快点作出个选择吧,是生是死自己看着办!”
说着。
又朝不远处的几个信义派暴徒摆了摆手。
立马便有几个暴徒会意躬身,而后迈着匆匆的步伐离开了夹板,像是要去找寻什么东西似的。
刘在勋把这一切我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去干什么了,但显然不会是有什么好事。
心惊胆颤之下,刘在勋语气颤抖的说道:“丁副会长,这一切都真的只是误会啊,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得来的消息,我真的没有背叛赵泰燮议员啊,您让我如何选择?”
丁信故意摆出一副懒得听他说这些废话的样子,叼着烟,望着波澜起伏的海平面,愣愣出神。
没过一会儿。
之前离开的几个暴徒又重新出现在了甲板上。
其中一个手中拎着一根长长的粗绳子,另外两个则是费劲的搬来了一个大铁桶,铁桶与甲板碰撞,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
在这浓浓的夜色中,显得尤为渗人!
“丁副会长,丁副会长”
刘在勋害怕极了,瞪大了双眼,一副肝胆都快碎掉的样子:“您信我啊,一定要信我啊,遗书真就只有一份,我早就已经给了赵泰燮议员,真的没有备份,这样,您帮我跟赵泰燮议员联系一下行吗,帮我这一次,就帮我这一次吧,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没齿难忘”
说着说着
他竟“噗通”一下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