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面前的女子,就是他也没想到今儿自己竞然握住了她的手。
就是那白白软软、细弱如糕点般一捏就碎的手,刚才给了他力量。
不讨厌。
甚至有一刻,贪恋她掌心的温度。
如果是她,或许……
尚未深思,马车晃悠悠到了贝勒府门前。
下车进府门,刚过二门就听阮阮俯身行礼朝他说了句什么,就扶着贴身丫头的手一溜烟顺着抄手游廊一路走消失不见。
胤镇摇摇头笑了,回头看到身边狗腿的苏培盛一连吃瓜的表情,一个侧目,吓得苏培盛忙收回目光,陪着笑试探道:“主子爷今儿心情不错。”
“主子爷今儿要去西跨院儿过夜吗”
…怎么爷脸上写着字?”
“那奴才下午陪主子爷去遛狗?”
“爷饿了。”
“得嘞,主子爷饿了,传膳!”
听着苏培盛大声唱喝,廊下的小太监们积极应声,胤祺扶额。
一个两个的,有必要这么浮夸吗…
“……检两样糕点送到西跨院。”
“得嘞,主子爷说,再捡两样糕点送到西跨院儿。”大
阮阮扶着半夏的手一路顺着抄手游廊走进了西跨院儿,到了屋子里又是好一番折腾,换上了家常衣衫,头发随手挽了个堕马髻,这才坐在了锦榻上。
膳食早就备下的,净手用膳。
总算吃上了一口水米了。
今日的工,打完了。
阮阮喝着党参炖野鸽子汤,一脸满足的喟叹道:“好喝!”
看到侧福晋有种劫后余生的蓬勃生机感,半夏伺候在旁抿嘴儿笑了,和冬青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永和宫里一定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而侧福晋顺利的应对过关了。明晃晃的簪子,就是凭证。
这样的侧福晋,让她们没来由的安心。
正感慨着,听到外头有响声,原来是前院儿的小合子狗腿的捧着两碟子精致糕点。
“四爷吩咐的,给侧福晋加餐。”
听到小合子的话,阮阮含笑的抬手,“劳烦你走一趟,替我谢过四爷。半夏,赏。”
话音落,半夏伶俐的拿了封有银子的荷包出来,上前,递到了小合子手里。
小合子接过荷包手一翻放到了袖袋里,陪着笑,低声说道:“谢侧福晋。主子爷今儿高兴。”
这一句没头尾的话,冬青眉头微动,半夏知道这是点侧福晋呢,越发和善的亲自送了小合子出去。高兴?
阮阮咂摸着小合子的话,百思不得其解。。在宫里受了那般待遇,还能……高兴?
这四爷果然非常人也,不是她能揣测的,不如再喝一碗野鸭子汤。
食不过三,三碗,也是三!
大
翌日清晨,阮阮抱着枕头睡的正香。
迷迷糊糊中,总觉得自己被人搂在怀里摆弄。然而昨儿真是累着了,身心俱疲,这会儿眼皮子重如泰山实在不想睁开。
只是身上的感受越来越清……
阮阮只能强撑着撕了个缝,待瞅到头顶上方悬着的是四爷的脸,登时清醒了,如受惊的兔子弹起身子。一大清早,不带这么吓人的……
“给、给四爷请安。”
……“怎么又吓着了,胤祺默。
看到四爷手里拿着一只袖子,另外一只套在自己身上,阮阮好容易才把心头的惊诧压了下去。这是在给她换衣服吗?
这四爷的癖好可真多啊啊啊啊!!
不是洁癖,就是安抚物的,有时还能半夜扰人清梦,怎么现在一大早上也不得安省了!
她是四爷养的狗吗?
想溜就溜,想摆弄就摆弄,想嫌弃就展示自己有洁癖?!
救命啊,到底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
今儿又是为着啥啊!
见小东西彻底清醒了,胤祺把衣服放下,起身坐在了软榻上,似不经意随口解释道:“等下爷带你去骑马。”………骑、骑马?"阮阮震惊道,心头的诧异再也压不住反问了出来。
踏马一大早上把人吵醒,就是为了带她去骑马?谁家好人一大清早去骑马的啊?!
她说过她不会骑马了吧?
这又是哪一出哇呜呜。
再有,你可以叫醒我的,衣服我自己也会穿…偷感这么重,是为啥啊?
不、不会四爷喜欢玩强制爱这一套吧?
人菜瘾还大。
然而顾不上起床气,阮阮只得麻溜的自己穿好了衣服,果然给她换的是骑马的装束。
“时间紧,凑合穿。改日再做几套新的。"胤祺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随口道。
阮阮换好衣服,洗漱完毕,正站在穿衣镜前整理衣物,陡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