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菩萨’。
买鲤鱼。
狐狸面具。
放河灯。
这场欢庆里的零星几样，已经是明昭来到这里之后。
最开心的经历了。
放肆游玩这么久，到底精力有限。
灿烂盛大的焰火下，强撑的明昭已经有些吃不消。
他支撑不住的无意识的就往裴寂身上靠。
夜里做马，白日当驴。
铁打的身子他也受不住啊。
裴寂顺势揽住他的腰轻捏他腰间软肉，“累了？”
明昭要死不活的点头。
忽地。
身子整个悬空，他险些抓不住手里的鲤鱼花灯。
裴寂打横抱起软绵绵的明昭，低头询问，“现在回去？”
一整晚，明昭眼里的天真与流连，他都看在眼里。
但浮世于明昭而言，不是归处。
又累又软的明昭已经顾不上脸面了，也没挣扎。
他点头。
没骨头的在裴寂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靠着。
他靠靠不过分吧。
裴狗不愧是禽兽。
晚上骑马，白日牵驴。
一点也不见疲惫。
苍天不公！欺他软无力。
明昭忿忿的想。
裴寂见明昭累得不想说话，也没逗弄他，默默紧了紧手上的力道抱着人上了马车。
驿站里。
裴寂吩咐下人备了热水。
抱着汗涔涔的明昭，准备伺候他沐浴。
在马车上眯了会儿的明昭，此刻有了些精神。
乖软迷糊的配合裴寂的伺候。
衣衫落地，一个纸团也跟着滚落出来。
裴寂手上动作一顿。
明昭也盯着纸团一脸懵。
但直觉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裴寂只盯了一瞬，就要伸手去捡。
“别动，万一有毒怎么办。”
明昭赶紧阻止。
花样繁多的古代人最喜欢在这些小玩意上面撒毒。
裴寂睨了他一眼，“放心，无毒。”
“更何况这是从昭昭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哪怕有毒也要看看是哪只苍蝇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作乱。”
明昭：“……”
行，你不怕死。
你捡。
明昭不再搭理裴寂，也不关心纸条上写了何物，自己舒服的泡起了澡。
啧。
要是有温泉就更好了。
舒服泡在浴桶的明昭，还犹自做梦。
蓦地，耳畔落下轻若羽毛的一吻。
温热的呼吸散开。
裴寂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炸开。
“菩萨……很好看。”
淦！！！！
头皮发麻的明昭垂死病中惊坐起。
惶惶看向裴寂，就见他捻着手里的纸团展示给他看。
狭长的凤眸里黑沉似海，没有半分笑意。
“昭昭可知……这人是谁？”
明昭下意识的摇头。
他看着上面的‘菩萨’二字，又猛地顿住。
明昭今日穿着男装，未戴面纱。
见过他的脸，还知道他就是女菩萨的。
除了自己人，也就只有……成珏。
裴寂锐利的眸一直紧盯着明昭，看着他神情的变化。
“昭昭想起来是谁了对么。”
很肯定的陈述句。
明昭忐忑点头。
可这张纸条是他什么时候塞到他身上的呢？
他的行头，每日都是裴寂替他准备。
明昭仔细回想，因着今晚城内欢庆祈福的缘故。
他与裴寂去的地方全是人挤人。
路过的行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塞到我身上的。”
明昭低眸道歉。
又觉得过于干巴苍白，嗫嚅道。
“裴寂，你相信我。”
今日他根本没离开裴寂眼皮子底下。
成珏那狗东西又害他！
好不容易稳住裴狗，真怕又被他惹得发疯。
裴寂抚摸着明昭被热水熏得泛红的小脸，只抓住其中重点。
“所以，他那日揭了你的面纱对么？”
“昭昭，你又对我撒谎了。”
裴寂伪装了几日的温柔外衣，在迅速碎裂。
取而代之的是阴戾的郁气。
“我错了。”
明昭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