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你不爱我了。”
凤莜伸出削葱般水嫩的食指在我面前晃了晃,语气残酷道:“你记错了,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一直在旁做壁花的沧曦一个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颊边露出两个精致的梨涡:“桑染帝姬真是风趣可爱。”
我捧着再次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含泪深情看向他:“小伙子,还是你有眼光。”
插刀小能手碧方适时补刀道:“人家是用了礼貌的修辞手法,通俗一点来讲,确实蠢得比较可爱。”
我:“……”
因为时间委实太晚的关系,我与碧方很快便从沧曦的住所告辞。
走了几步,我想起凤莜貌似还在那里,便回头准备唤她一起。
但见花开似海的紫藤花下,凤莜已经依依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并且埋首在他的颈侧,整个人依偎进了他的怀中。
凤莜容貌放眼整个天界也是一等一的好,若不是畏惧朱雀王那恐怖的战斗力,恐怕她的追求者早就从天河的源头排到尾端了。
如今她卸下所有的强势凌厉,像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那般全身心地依恋着他,这般美丽致命的诱惑,就算我是女子也忍不住怦然心动,可沧曦却偏偏无动于衷。
因距离相隔甚远,所以我并未看清他此时有何表情,可他一直漠然垂立在身侧的双手,却表明了他的拒绝态度。
我扬眉,有些担忧地问碧方道:“如果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去拥抱一个正常的男人,可这个男人却无动于衷,这是不是仅有这个男人可能是不举这一个原因。”
碧方不以为意道:“还可能会有另外一个原因。”
我止步,奇道:“什么原因?”
他抬头,看着天边没有任何温度的银月,淡声道:“那个男人一点也不爱那个女人,甚至非常恨她。”
我回头再度看了一眼凤莜和沧曦的身影,随后在萧瑟地夜风中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大半夜的,你怎么会有这样阴暗的想法!”
他瞧了瞧我,挑眉道:“你难道不是想问你以前靠进帝江怀里,他为什么会无动于衷么?”
我摇了摇头,语气怅然:“我是想靠进他怀里来着,可好像一直都没寻到机会。”
“哦。”碧方皱着的眉头顿时一松,抿唇肯定道:“那你说的那个无动于衷的男人多半是不举,你可以建议他去寻太上老君买点药丸。”
我张了张嘴,说:“……”
随后因我一直在思考沧曦给我的感觉为何会那样熟悉的缘故,一路暂时无话,只是快靠近我们各自的客房居所时,我才福至心灵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扬手猛地一拍廊柱,我对碧方急声道:“朱雀族的那些长老以为自己成功算计了凤凤,却不曾想,去凡间渡劫本就在凤凤的计划之内。”
碧方漫不经心道:“说人话。”
我快速组织了一下思绪,断然道:“我想起来了,先头在凤凤还未渡劫之前,我曾与凤凤去过一次凡间,去的便是沧曦所在的齐国,当时凤凤看见沧曦之后,连手中的茶盏都摔破了,还追着他出去了好一会儿。回天界之后,我便发现她经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再后来,朱雀族中的长老便统一上书说凤凤自愿去渡劫。当时我本来准备从族中带人前去阻止的,可凤凤却说下凡一次也好,我以为她是想理所应当的晋位上神坐稳王位,却没想到她是去寻找沧曦的。”
碧方想了想,道:“时间不对,按照天上一天,凡间一年这样的永恒定律来看,就算凤莜以最快的速度下凡渡劫,她在天庭已经过了那么多天,沧曦肯定也不再年轻了,且她在凡间还需要时间成长,待到她有能力去寻找沧曦的时候,他多半已经是个正处暮年的老者了。可我们方才见到的沧曦,却依旧风华正茂。如此这般看来,要么是朱雀王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得以永葆青春,要么她带回来的就是跟沧曦面容相似的儿子或者孙子。”
我凝神追忆了一会儿:“就算再怎么相像的儿子或孙子,也不可能达到一模一样的效果。”
碧方点了点头:“那便只有第一种猜测可能,先前你不是说凤莜曾追出去过一段时间么。在那段你未曾跟上去的时间里,她肯定跟沧曦发生了一些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喃喃道:“真是好大一盘棋啊。”
“说到历劫么……”碧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道:“我记得某人上次好像临阵逃脱了,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样好的运气呢。”
我嘿嘿一笑,果断岔开话题:“我总觉得凤凤和沧曦之间好像很不对劲,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写渡劫剧本的司命那里去打听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碧方打了个呵欠,睡眼朦胧道:“现在太晚了,好像有点不太好罢。”
我装作不经意道:“听闻南极星君近日要下凡渡劫,为讨好司命让他写点没有那么多波折坎坷的渡劫剧本,遂特意从霍山抓了一只雪白可爱的腓腓送去讨司命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