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珍珠也跟在后面去了村部,罗成他们已经被捆起来关在旁边的房间里。
陈珍珠还以为在这件事情上村长会和稀泥,没想到他出手比她还狠,倒是让她很诧异。
村长看出来陈珍珠脸色不对,人精似的村长很快就想明白了她是为什么,当即就笑说,“眼看着咱们村里蒸蒸日上,我可不能让他们几个破坏了去。”
陈珍珠了然,村长这是看出来的大涌村的前景,不想功亏一篑让赌博这档事害得村里发展停滞不前。
“我还以为您会和稀泥呢。”要是换做以前村长的作风,和稀泥是肯定的,村长圆滑得很,谁都不想得罪。
村长笑的有些羞赧,“你今天的表现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陈珍珠以前就是个闷嘴葫芦,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没见她跟谁发过脾气,就连李荷花骂她她都没跟李荷花吵起来,今天陈珍珠表现得这么严厉这么咄咄逼人,村长他们都很意外。
陈珍珠笑了一下说,“咱们村里好不容易有盼头,均安为了这个费了那么大的劲就是想让大家都富裕起来,赌博不能纵容,否则真的会毁了所有人,我不希望他们将我们的努力打碎。”
“我也是这样想的。”
换做以前村长是真不想得罪人,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做人喜欢给自己留很多后路,但现在不一样,要是纵容罗成他们这样下去,只会让他们毁了村里发展的道路,赌钱能毁掉所有,以前他见过不少好好的家庭被这样弄得支离破碎。
紧接着村长通过广播说,“明天早上所有人都过来村部开会批判。”
陈珍珠说,“趁着这个机会,除了批斗他们,也顺便跟大家伙说说赌钱喝酒的危害,我这里已经收集了许多例子。”
村长点头,“行,明天批斗完你来教育。”
下午的时候陈珍珠就有空了,这几天没有借口吃肉,她就跑去河边草丛里晃荡,河的两边长有茂盛的草丛,里面经常会有孩子去找野生的鸡鸭蛋,运气好的话能捡着,运气不好就会遇到蛇,有经验的甚至能抓到野鸡或者野鸭,不过野鸡野鸭会飞,被捉到的时候并不多。
陈珍珠也不是真进去找,就是在河边晃悠一下,然后从空间里拿了鸭蛋出来当做是野生的。
讲真,这些东西陈珍珠现在就没怎么怕会露什么馅,就算告诉别人这是她空间里拿出来的,也得人家信才行,即使发现不同,别人也找不到别的解释。
回到家后陈珍珠把鸭蛋拿出来然后抱了一下小卫民,“娘,一会儿拿这些鸭蛋煮个汤吧。”
穆母一看,“这么多,上哪儿捡的?”
“我去河边逛了一下,还看到有王八呢,可惜被它跑了。”
“你运气可真好,那这个都煮了还是?”
“都煮了,给爹他们也端点过去。”
穆母咧开嘴笑了,“都煮就都煮,反正也是捡来的。”
穆母现在跟他们吃住久了也渐渐习惯了对吃用方面大方,人家陈珍珠还想着公公,穆母哪里会不愿意。
晚上穆母就把十几个鸭蛋都打了用油先煎一会儿再放佛手瓜下去一起炒,然后直接倒开水下去煮汤。
十几个鸭蛋装了满满两大汤盘,穆母先端了一盘去给穆父,然后再回来吃饭。
还没等陈珍珠开动,穆母就喜色洋溢地跟陈珍珠说,“你嫂子又有了!你们两个也抓点紧,均安都二十好几了。”
“娘,这得看缘分。”陈珍珠舀了一碗汤喝,“嫂子这么快就又有了,这也是好福气。”
穆母满意地笑着,“趁着年轻不早点生干啥,你三哥其实也不年轻了,别人到他这个年纪孩子都五岁了。”
很多时候小卫民都是跟着在陈珍珠这里吃饭,陈珍珠从来不介意,穆母看她没什么想法也就由着小卫民跟着,只等吃完饭再送回去,偶尔也不送回去,会跟着穆母睡。
穆母就跟陈珍珠打了个商量,“要不在你嫂子生孩子之前卫民就先跟着我在这里住了,你嫂子那里的床小,卫民正是活泼乱动的时候,我怕他会踢到你嫂子。”
“没事,就让卫民先跟着我们住。”
住不住的其实也没什么差别了,李荷花经常会借由孩子已经睡着就不搬动为由让卫民跟他奶奶睡,陈珍珠都习惯了,平时也不差孩子的一口饭。
穆母刮了一下小卫民白嫩的脸蛋,笑得合不拢嘴,“你看你婶娘对你多好。”又对陈珍珠说,“你放心,这些情我都替他们记着。”
陈珍珠没怎么在意地说,“都是一家人,说这个干啥。”
话虽如此,换了别人可不会像陈珍珠这么大方,这点道理穆母还是懂的,所以她平时也会跟穆大说卫民的叔叔婶婶对卫民有多好,让穆大记着情之类的话。
第二天上午村部挤满了人,村长他们已经好整以暇做好准备,等几家人都来齐了就拿起喇叭开始批评罗成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