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我叫姚晟湳,今年二十九岁。

严格来讲,当我把面前蛋糕上三根该死的一根代表十年的蜡烛吹灭,我他喵的立马就而立了。

“哇,好棒啊,小湳湳你又长大了一岁耶!”

我去!这对一个外貌质量每况愈下的黄花老闺女而言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还哇、啊、耶?

我用尽力气克制内心早已蠢蠢欲动的彪悍和魔怔,无比装b地微微一笑,淡淡道:“梁兽医,我要许愿了,你能不能配合一下闭上嘴?”

我以我五好女青年的逼格对天发誓,我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用言语中伤这个坐在我对面的四眼男人,尽管我接下来要干一件更伤人的事。

唉,老天啊,请你宽恕我这个披着美女皮的禽兽吧……

“小湳湳,愣着干什么,快点吹蜡烛啊,哇,好紧张啊,你准备许什么愿呢?”梁良亮那双架在眼镜之后的小眼睛滴溜溜地透过昏暗的烛光望过来,语气愈发地娘炮起来,“人家真的超~想知道。”

呼。

实在忍不住了,我赶紧蓄满了一口长气漂亮地把蜡烛吹灭,然后伸出左手按下了餐厅包间墙上的开关。

啪哒。水晶吊灯重新焕发出夺目的光辉,晃得我有一瞬间不忍心。

“我们分手吧。”理智还是战胜了没丝毫卵用的心软。

我听着自己的声音干脆沉静,就像一串迎风摇曳的风铃声,那么清爽,也那么冷漠。

“小湳湳,你在说什么呢?你脑子坏掉啦?”梁良亮看向我的眼神,分明像在看一只怪兽。

“是你问我许的什么愿,我只是如实说了出来。”

我起身。“为什么?”他问,也起身,死箍住我的手,凉凉的。

“因为我不喜欢娘炮,我需要的是将来会娶我让我给他生孩子的真汉子,而不是一个配置了真汉子硬件却拥有比我还娘们的软件的伪娘!”

……妈的,终于说出来了,一年半了,我忍了这货一年半啊容易么我?

等等,梁良亮这是……哭了么?

我傻愣愣地眨了眨眼,只听见一声含怒娇嗔从我对面这具单薄的身体中迸出:“我恨你!”然后,是紧凑响起的开门声与关门声,还有啪哒啪哒的逃跑声。

“那个,这事真不怪我,咱俩气场不合,长痛不如短痛……”我提高了音量对着微敞的包间门大喊,以示自己行得正心不虚,实则是在掩饰自己的失落与内疚。

其实除了人娘一点,梁良亮其他方面都挺好的,人老实又上进,虽说是个兽医但起码工作稳定生活有保障,重要的是给小动物看病的男人很有爱心。最最重要的是,这人本分胆小,比我前两任渣男友靠谱多了,用我爸老姚同志和我妈向桂芬女士的话来评价就是一一可以嫁。

可问题是,倒霉催的梁兽医遇见的是遇弱则强、遇强则更强的我啊!没错,当初是我在相亲一面之后追得他,但当时我不是刚被第二任渣男友小三了,急于抓住一根忠心稻草救命么。

哎,往事不堪回首,梁兽医,小姚真是对你不住啊……我一边暗暗放大对梁良亮的愧疚之情,一边用勺子挖了一坨奶油塞进嘴里,刚吞下去就看见哭红了鼻子的梁良亮风一样掠了回来,“他说得对,既然分手了,账单还是aa比较公平,我的付完了,你自己的看着办吧,再见。”

说完,又风一样离开,只留下一串吸鼻涕的斯啦声,一阵阵在我脑海里回荡啊回荡,直到我猛灌了一杯苏打水将齁甜的奶油冲下去才总算扼杀了干呕的冲动。

他说得对?谁?明明一点都不对。什么分手了aa比较公平,听起来就好像老娘吃软饭从未结过账一直吃梁良亮的霸王餐似的!

而且,哪有被分手了只顾哭鼻子不挽留的?梁良亮这小子果然从骨子里就很娘啊。刚刚燃起的愧疚瞬间被浇灭。

“老娘宁可被劈腿男劈死,被花心男刺成个筛子,都不要再和怂蛋娘炮谈恋爱了!”

当胡小花风情万种地摇着那把桃花木扇听我咆哮完上述感叹句后,只轻描淡写地给我下了一句戳中命门的定义:“你更适合孤老终身,不然,就勾搭勾搭同性试试。”

我的天,这什么闺蜜?“胡小花同志,身为我姚晟湳最好的朋友,你在我失恋之际胡言乱语是何居心?在姑娘我三十大寿之时怂恿我搞基你对得起老姚同志和向桂芬女士对你的信任吗?”我义愤填膺地大呼小叫着。

“啧啧,你怎么每一次失恋都拿你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对我的信任说事儿?搞得好像对不起他们的人是我似的,明明三十而立却未立业也未成家更无后为大不孝的人是你。”

我承认都给她说中了,我被噎得死死的,只有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证明我还活着。我想,此时此刻我看起来一定狼狈极了,我失恋三次都没这么丧失风度过,怎么找闺蜜诉苦给诉成了泼妇?

想想有点小题大做了,为了不把闺蜜气走,我赶紧顺了几口气,然后买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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