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忽地运起内力,高声道:“别以为老夫为你们治病就是理所当然!是你们有求于我,而非老夫巴结你们!”
这一声传来如雷如钟,直震撼当场,叫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那些内力修为稍低些的,都被这声音所侵,更是感觉心头烦恶异常,经受不住的人,已是转身呕吐了一地,身子兀自发颤不迭。
金琨续道:“老夫医治你们本是分文不取,虽让你们答应老夫的条件,可也是让你们受益良多,
“这即便是个买卖,那赢家也是你们这些个病人!
“但今日发生这等事情,信我者自是等着一个说辞,只有不信我者才会如此咄咄逼人!”
说着,他长袖一甩,指着堂外高声道:“不信我者,便是不愿医治和不愿跟随老夫的,老夫也不想留你们,你们都给我滚下山去吧!”
马和“啊”地一声,心想这明灵子如此身份,怎能出言粗鲁,不禁替他捏了把汗。
那天目派弟子大声指责道:“看呐!堂堂明灵子,竟向咱们下驱逐令啦!”
青原派弟子也叫道:“这是气急败坏啦!他连前辈的身份都不顾了,居然说出此等无礼之言!”
其他人更是喝道:“他奶奶的!无端医死了人还这般嘴硬,这里头定是有猫腻!大伙儿绝不能就此罢休!”
“对!他们仗着位高权重,竟做出这等事来,与那邪门歪道何异?大伙儿不能放过了他们!”这话声刚落,已有几十人抽出了兵刃。
肖代秋与马和见状,立时领着二百帮众上前拦阻,未让这些人起了冲突。
可奈何众人的情绪已被这伙人调动了不少,压住了左首,右首又有人跃跃欲试。
廖建元与何振海见状,不得不再调集人手,也抽出兵刃来,欲止住这场争端。
但如此一来,反而适得其反,人们见双方都抽出了兵刃,只得被眼前之人带动,纷纷挥舞着兵器,喊声震天,欲动起手来。
金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实无半分的波澜,只将嘴角一斜,露出邪魅一笑。
正在此时,那叫得最凶狠的青原弟子忽然摔倒在地,他所领之人见他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抽搐,全都慌了神,纷纷抢上查看。
但众人眼看着他的抽搐越来越剧,直好几人立时抢上,拼命按住他的手脚,但也止不住他的巨颤。
这青原弟子又是领头之人,少了他可成不了事,于是其余几人不得不开口求道:“肖大夫,还请您老给他看看!”
肖代秋冷笑一声,说道:“若不是他如今昏倒,你我可要刀兵相向了,你们怎还有脸来求我治他?”
那天目派弟子当先一鞠,红着脸道:“大伙儿毕竟没动手不是……还请肖大夫您不计前嫌,帮他看看吧……”
他旁边一人附和道:“是呀!大伙儿是有争执,可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您看在大伙儿都齐聚在此的份上,替我兄弟治上一治吧!”
肖代秋冷哼道:“你们的脸皮倒是够厚的,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撕不破它。”
说罢,凑上前去,略一搭脉,再道:“这便是现世报啊,他如今狂阳发作,且是病入膏肓,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唯有请明老前辈出手啦。”
这群人立时面面相觑,尴尬无以。
他们先前对金琨恶言相向,还差点动了手,谁还好意思向他开口求情?
反倒是他们一直未得罪的肖代秋,才好向他开口,说了之前那几句。
此时金琨仅是闭上双眼,背手而立,完全不愿搭理眼前众人。
而这群人也说不出半个字眼来,只得左顾右盼,眼看那青原派弟子抽搐得越来越厉害,纵使心中焦急无以,依旧是毫无办法。
此时忽见伏世火冲了上去,他急红了脸颊,想将那青原弟子翻转过来,怎奈这弟子抽搐甚剧,无从下手,只得将两只小手胡乱按在他的身上。
一旁弟子见着了,忙斥道:“这小孩滚一边去!我们几人都按他不住,你可别来添乱!”
言毕,略一挥手,将伏世火扫至一旁。
伏世火直摔裂了嘴,嘴角流出血来,他两眼茫然地瞧瞧那人,又望着地上那青原弟子。
不一会儿,用袖口擦去了血迹,又冲上前去,双手再度按住他的胸口。
又有人不耐道:“这孩子莫不是个傻子,听不懂人话么?你起开!”言毕,干脆站起身来,提起伏世火领口,甩向一边。
这一回伏世火摔得更猛,他吃痛难受,好半天才爬将起来。
金琨再也不愿隐忍,欲出手制止时,却听伏世火倔强道:“不!我不走!你让我救他!”这声音中还带着哭腔。
那人嘲笑道:“连肖大夫都救不了他,你这小孩能顶个熊用!”
伏世火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大踏步走向前去。
那人欲再伸手揍他,却被伏世火忽地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