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字只是个代号,有什么要紧的。况且无名小卒的名字不足挂齿,知道了也是无用。”
但贝勒爷有心交这个朋友,哪里会被佛爷三言两语的推诿给搪塞过去,故而直接拿出了一枚玉佩,玉质上乘,瞧着像是个老物件,也不知是不是以前宫中的东西?
“这样,如果你以后有事儿到了东北一定要记得来找我,玉佩为证,只要拿着它到了东北,不论干什么都好使。”
南卿替佛爷接过,佛爷也出于客套,说了不少好听话。终是了结了此事,上了火车。
很快与大家会合,见到南卿和佛爷均是平安无事,这才叫二爷和八爷提着的心双双放下。
尤其是二爷,这一趟本就是为了给他夫人求药才来的,若大家因他出了什么事,他会愧疚一辈子。
与此同时,新月饭店处尹新月也很快发现了佛爷偷偷溜走这回事儿,她大发雷霆。明明麻药用的都是上好的,就算是迷晕一头狗熊都够够的,如今竟叫人给跑了。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人是她看上的,还是在她新月饭店的地盘上丢的,这就像什么呢?像是明晃晃当着众人的面往他们新月饭店脸上扇巴掌。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于是立马召集了棍奴和听奴,虽然一时间查不出佛爷来自哪,但知道他们一定会去火车站。她这边马不停蹄的往那边赶,更是提前动用了关系,排查火车上的所有人,实在不行就只能中途拦停这辆火车。
与她有着同样想法的,还有那个货真价实的彭三鞭,他醒过来时人就已经在大马路上了,若非他还有一口气儿,非得被当做死了的乞丐一般。
想他彭三鞭纵横西北,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这狗屁的新月饭店,明面上客客气气的,背地里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在未昏迷时五脏六腑都疼的厉害,那种痛是痛彻心扉的,是超出人体极限的。
虽不知是不是新月饭店动的手脚,但新月饭店能在他昏迷期间将他扔出来,就足以印证了新月饭店并不把他当回事儿。
他奶奶的,等着他手下人全到了,他就直接打进去,拆了他这个新月饭店,还有当初冒充他的那几个小毛贼,也别想好好活着。
他如此盘算着,也强撑着起身。不等他站定,身边便走来了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这个人说话很讲究,代表他的老板将他请到了车上。
彭三鞭虽然狐疑,可他压根儿没有那么多脑子,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听到来人说可以帮他抓到那几个小毛贼,促成他和新月饭店的婚事,他便直接大拉拉的上了轿车。
彼时裘德考正在等他,看到彭三鞭上了车,立马露出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用并不怎么流利的中文讲道:
“我知道冒充你的那几个小毛贼是谁?他们其中有一个人叫张启山,来自长沙”
不等裘德考别别扭扭的说完,彭三鞭便没有耐心听他废话了,他才不在乎那几个小毛贼叫什么,来自哪儿,总之等他人手一到,这些人都会变成死人。
“行了,老子根本不想知道他叫什么,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儿就行,呜呜啦啦的说的什么鸟语,有屁快放。”
裘德考长舒一口气,忍着面对蠢货的不适感继续给他分析着利弊。
“哦~你好大的口气啊!他来头不小,身手也很好,身边跟着的伙伴也都不是平凡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你”
“得得得,闭嘴吧你。你怎么半天说不到点儿上呢?是有些句子不会说还是怎么回事,我上车不是来听你废话的。”
裘德考眼瞧着这个莽夫即将炸了,他也怕这人控制不住脾气,一拳头给他抡过来。故而内心妈卖批,脸上笑嘻嘻的顺着毛。
“好好好,好好好,你可真是有胆识,让我很是佩服。既然如此,咱们何不联手呢?”
“怎么联?”
“我知道你是来北平相亲的,现在所剩的人手不多了,我可以派一些人手借给你。”
语罢,彭三鞭倒是笑了,这洋鬼子说话一套一套的,他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原来这洋鬼子也和那帮人有仇啊!
只是人手这个东西不嫌多,虽说他从西北调过来的人已经快到了,但若再多一些探路的小罗罗,那他这边损失不就可以降的更低吗?
他在心中打着盘算,眼瞧着就要张口答应了,可没成想身体再次传来巨大的痛感,这一次比他晕倒的那一次还要痛。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五脏六腑被戳破,被捅开,被什么东西给生生撕扯着。他口中发出呼救,却也没持续多久,便在裘德考的眼皮子底下炸成血沫。
一番血雨飘下,裘德考被糊了一脸,等他不可置信的再望向旁边时,就连全尸都不剩,只能看到一棵郁郁葱葱的小树矗立在彭三鞭原有的位置上。
这一幕诡异极了,就像那棵树成精了,在朝着他打招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