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和八爷带着药很快到了火车站,虽对佛爷有些担忧,但到底还是觉得佛爷能应付的来,故而很快与二爷会合。
与此同时,新月饭店这边。尹新月专门喊了医生过来给佛爷处理伤势,但佛爷自知自己所受的伤,已经被南卿抚平,如今是连个印子都瞧不见了,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压根不叫旁人近他的身。
“尹大小姐,我已经应你的要求留了下来,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自然是好吃好喝养着你,而你只需要供我开心就好。”
“我若是不愿意呢!”
“由不得你不愿意,刚刚棍奴与你打斗时,毒针是摸的倒不是剧毒,而是迷药,以这个药量算的话,迷倒一头狗熊都够了。你呢,就乖乖待在我新月饭店,等着本小姐闲来无事的时候再宠幸你。”
语罢,佛爷应声而倒。
他说怎么一开始伤到后,头脑总会感受到一阵昏沉,原来是迷药作祟。
不过眼下尹新月所打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他倒下得声音很响,压根儿不像是演的,也没有招来旁人的怀疑。
他闭着眼便听旁边的听奴问道:
“小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自然是好生抬下去,对了,他武功不弱,记得绑住他的手脚,再给他扎上两针,可别叫人给我跑了。”
“是,那偏厅里自称是真正彭三鞭的人又该怎么处置?”
“嗯扔出去吧!扔的远一些,别惊扰管家和我爹他们,这年头真是什么江湖骗子都敢来我新月饭店找事儿了。”
听奴立马听懂了尹新月的言外之意,干净利落的将佛爷抬了下去,对于偏厅里的那个彭三鞭也做了处理。
尹新月今日倒是有些累了,什么宠幸小白脸的事,估计得等她养足精神再说。真没想到一场小小的拍卖会,能发生这么多的事儿。
而佛爷被人抬入房间,绑住手脚后也猛的睁开眼睛,得亏来的医生不会摸脉,只当是先前的迷药起了作用,不然他可就要露馅儿了。
他以极快的速度解开绳子,为了躲避听奴,他还特意等着外头嘈杂时才开窗跳了出去。
他记性很好,隐藏踪迹的本事也不差,一路逃到火车站都极为顺利。而南卿也一直等在火车站,看到佛爷过来,一直闭目的眸子才睁开。
“南卿,不是叫你们先走吗?”
“二爷和八爷不肯,不过索性你没耽搁太久的时间,快上车吧!一会火车就要开了。”
“怎么是你在外头等我?”
佛爷问的戏谑,跟在南卿步伐后头颇有一种故意气她的意味在。
“你当我想?丫头姐姐体弱,二爷只能寸步不离。八爷手无缚鸡之力,我怕你带着尾巴回来,所以只能由我来等你最为合适。快别贫了,赶紧回长沙。只要火车不开,只要还在北平的地界,这就仍然是尹新月的地盘。”
佛爷咧嘴一笑,就在两人相继上火车之际,后头来了一帮人很快将他们围住,这个装扮南卿也认得,正是满清后人才会有的,想来是拍卖会上隔壁包厢里的贝勒爷。
果不其然,没多久两人就顺着人潮瞧过去,正是那位给他们送钱的贝勒爷款款而来无疑。
“是他?可也没听说他是新月饭店的人,莫非是受人之托来阻拦咱们的?”
南卿淡然,她知道这位贝勒爷只是来交朋友的,但她又不想给佛爷好脸,故而冷冷的开口道:
“他若真的是来抓人的,我就把你交出去。然后我和八爷,二爷,丫头姐姐一起回长沙,我们会在心中默默记住你的。”
“这么狠心?还生我气啊?要不你再给我两巴掌,或者给我点儿提示,我到底怎么做才能叫你消消气?”
“消不了,以后咱俩就形同陌路,互不干涉,再无瓜葛。”
“那不行,我不同意。”
南卿立马白了他一眼,但眼瞧着那贝勒爷走过来了,便也没再跟佛爷继续斗嘴下去。
而佛爷从始至终都不会叫一个女人冲在自己前头,故而一把拉开南卿,自己与那贝勒爷面对面直言道:
“不知道贝勒爷找到这里是想要干什么?我的身手你看到过,若是想要在这里拦截我们,硬碰硬的话你可讨不到什么好。”
“哎——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可不是来拦截你的,也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我只是看你身手非凡,对你的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啊!”
“贝勒爷客气了,不过都是一些雕虫小技,实在不足挂齿。”
佛爷没成想在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虽然这个贝勒爷没有恶意,但也的的确确耽搁时间,他想快些带人上火车,怕是不能再和这个贝勒闲聊了。
“贝勒爷厚爱,在下着实受之有愧。不过如今实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在下着急上火车,等来日有缘咱们再见。”
“阁下稍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