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春缓缓蹲下来,撂一下婚纱裙摆,伸手捏住唐蕖的脸,“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唐蕖丈夫推掉栾春的手,把唐蕖护到身后,“别碰我老婆。”
栾春跟他们对峙的时间里,南嘉峪从后台找了个“趁手的武器”——一只棒球棍,握在手里。虽然他已经很多年没打过架了,但他演技还不错。拿在手里挥两下,再加上他刻意营造的气势,还挺吓人的。
唐蕖丈夫显然有些发怵,“我跟你说,打人是犯法的。”
南嘉峪也附身下来,棒球棍点在男人肩膀上,“打咬人的野狗,不犯法。”
栾春冷笑一声,视线停在男人脸上,“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头上很绿啊?唐蕖她不是找前任喝酒,就是深夜给男人打电话。还是说,你也不是正宫?”
“你瞎说什么?我就是她老公。”男人护唐蕖的手明显有些犹豫了。
“她会拍照,我也会拍照呀,哦,我不仅会拍照,我还会录音呢!这位先生,你想听一听自己老婆是怎么跟别的男人撒娇的吗?”栾春说着就去翻手机里的记录。
“老公,我们别跟她一般见识。我累了,我们回去吧。”唐蕖直接当场撒娇,把人带走。
“等等,”南嘉峪跳下主席台,棒球棍点在唐蕖背后,“把刚刚拍的照片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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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川中学回南家的路上,栾春给南嘉峪讲了唐蕖的事情。
“姓江的到底行不行,一个女人都处理不好。”南嘉峪听完,自动进入“骂江承舟”模式。
“你还说他,你自己有比他好多少吗?别忘了,我可是收到过不少,你那些小粉丝的恐吓信。”
南嘉峪忽然安静下来。他在大学里很受欢迎,有一些看上去对他疯狂的女同学,在他看来也没有多喜欢他,只是单纯嫉妒栾春罢了。而他除了跟这些“脑子有病”的女同学划清界限之外,确实也对她们束手无策。
懂得对付这些“为爱疯狂”女同学的,只有游予君。这就是为什么她后来能成为经纪公司女总裁吧。
栾春见南嘉峪没有说下去,她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但她依然清楚地记得,除了恐吓信之外,工作以后,她还需要对付南嘉峪前女友的好闺蜜。
因为这位“好闺蜜”一口咬定栾春就是南嘉峪和她好友分手的“元凶”,所以在工作上总是抢她的项目。不过,她也要感谢那段疯狂抢项目的日子,让她在工作上飞速成长起来。
栾春刚刚还在心里打算,要怎么处理唐蕖。南嘉峪的话忽然提醒了她,如果是江承舟呢?他会怎么处理?
回到南家。刚刚想到的人正在大门口等她。
南嘉峪主动打起招呼,“嗨,江总,又来我家躲雨?”
落日西斜,余热依依不舍地眷恋大地,没有一朵云愿意参与。
江承舟冷漠扫一眼南嘉峪,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他的招呼,“我来接栾春回家。”
关于要被接走这回事,栾春本人表示并不知情。跟南嘉峪告别这种事情,她是不可能告诉江承舟,还让他过来接她回家的。
她很快就想到,应该是唐蕖跟江承舟说了什么。她就知道,照片是删掉了,事情远远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我先进去换个衣服,收拾一下东西。”栾春继续迈步走上门前的台阶。两个男人几乎同时伸手过来提她的裙摆。
进门以后。
栾春在楼上换衣服,两个男人在楼下针锋相对。
南嘉峪只倒了一杯水,对江承舟努努嘴,让他想喝水自己去倒。见江承舟没动作,南嘉峪开口揶揄他,“你上回不是挺自来熟的吗,把我家当自己家。怎么这回这么客气了?”
“我不渴。”而不是客气。算是解释他为什么不动作。南嘉峪身上的校服很容易引人注目。江承舟的目光在那胸前的徽标上面停留,“你们去了水川中学。”
南嘉峪望了一眼厨房里的海货,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扬起下巴,“对啊,我跟小春结婚去了。”
江承舟掀眼而后挪开目光,“是去分手吧。”最后他的目光也落在厨房的水池上。
“江承舟,应该很多人跟你说过吧,‘你讲话很讨厌’。”南嘉峪咬牙切齿,支手靠在桌面上,开始捏拳头。他有点忘了,这种“花拳绣腿”只有在镜头、和完全不会打架的人面前才有用。
“嗯。”那一双清冷的眼眸波澜不惊,看得拳头更硬。
江承舟冷漠看着南嘉峪的动作,缓缓与那双深邃的眼睛对视,“你,别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既然已经令人讨厌,再直接一点也无所谓了。
“怎么?你怕我抢走她啊?”南嘉峪嘴角衔着痞笑,“我不过是利用她对我的愧疚,多留了她一段时间,她心里的,另有其人。”他端起水杯喝一口,江承舟表现得患得患失,所以他决定打心理战。
“她心里只有我。”江承舟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