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祝竺已然名花有主,范元元是个有名的泼皮,乔飞父亲官位低、为人懦弱,请这么一帮子闺秀来,既撇清同时相看别家的嫌疑,又显示瓜尔佳氏真心诚意。
说回祝竺的婚事,她本人已是焦头烂额。
也没心思看戏了,撑着下巴抱怨:“她们说九月初九是个好日子,宜出行。等那日一早,祝天背我上了花轿,大家就该天各一方了。他去京城参军,我去湖州嫁人,你们呢,想必在一块儿赏菊吧。本来婚期将近,我该在家里绣嫁衣的。但清月知道我的个性,我绝不肯绣那玩意儿!我阿玛和额捏也拿我没办法,奈何我不得,还是被我偷跑出来玩儿了。”
说到这里,她又恢复狡黠和开朗的情绪,一看就是被家里人惯出来的。
索清月好奇:“那么也就半个月左右了,你弟弟的身体能起得来吗?身体不好不是不能参选旗兵吗?干脆让他放弃资格吧,他强撑着去了也受不了啊。”
祝竺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我阿玛非要祝天去,说男子汉就要锻炼一下,他的身子虚弱就是在床上躺出来的。我额捏也没办法,悄悄告诉祝天,让他到了京城就装病,到时候她托人帮着注销报名。唉!你们说多逗啊,我这个想去的去不成,那个去不成的阿玛非逼人去。”
陈静容听了觉得逗乐:“祝姐姐,你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要放在北朝,说不定可以效仿花木兰。”
索清月笑眼弯弯,说她促狭。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陈静容的玩笑话竟真让祝竺动了心思,她的表情由深思越发变得明朗,一掌拍到陈静容肩上,大赞:“静容妹妹,好主意,好主意!”
活生生受了习武之人一掌,陈静容疼得半边身子都麻了,吱呀乱叫起来。
祝竺才反应过来,连忙帮着按摩舒缓,笑着道歉:“不好意思,一时没注意手力。”
索清月却拉她,仔细盘问:“你刚才什么意思,不会真的想代弟从军吧?”
见索清月与陈静容皆面容严肃,索清月心道不好,便留了个心眼,装作开玩笑:“哪儿能呢,我说笑来着,你们不会真的信了吧?我去从军了,湖州那边怎么办,哈哈哈。”
索清月观察她很久,见表情并无异样,才继续喝茶。
陈静容则暗暗舒气。
刚才吓得半死。
如果祝竺真的去效仿花木兰从军,万一事情暴露牵连祝家,岂不成了自己的罪过。
她悄悄拧了大腿两下,惩戒自个儿说话不当心。
唉!成都真是个是非之地,之后可千万要谨言慎行了。
而祝竺此时也刚缓过神来,方才差一点就被发现了,要不是她脑子转得快,现在肯定被押着审问。
不是她藏私,只是她深知此事有风险,索清月和陈静容一定不会允许自己冒险去做,说不定还会告到祝家父母那里去。为了整个计划能够顺利进行,她只能按住不发,一个人悄悄地谋划。
陈静容偶然提起的花木兰给了她一个灵感,既然花木兰可以男扮女装、独闯军营,自己为什么就不可以呢?反正祝天是个病秧子,自己身体健康、又有武功,正好可以满足阿玛期盼子辈建功立业的心。至于湖州那边,就由祝天代劳吧。等他们发现自己娶的新妇是个男子时,自己早就在军营里混得风生水起!
想到自己耍着枪在沙场大杀四方,而祝天抹得小脸煞白进洞房的样子,祝竺就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太有趣了,她一定要好好筹谋一番,管不教此事落空。
几人在茶馆呆了两个时辰才离去。
在大街上游玩时,碰上一个举旗算命的,冷不丁叫住几人,主动要帮她们看相。
时人有事无事便爱算一算,已成为民风民俗。
她们几个不过算着玩儿,怀着考验这白胡子老头的心思坐下。
祝竺不以为然地笑道:“老爷子,你要是猜得出我姓什么,我就赏你五十钱。”
老头捻须眯眼,不屑道:“老夫不算此等微末之事。”
嘿,口气真不小。
索清月疑问:“那你算什么?”
老头点点身旁旌旗,只见上面几列隶书大字:
相术
易卦
卜筮
占星术
五行术
唯算相生相克、运济命格。
祝竺快速看完,想了一想,同意道:“好,我半月之后就将远嫁,你算一算届时运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