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问清了事情经过后送走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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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间,一块被围着地,侍卫甲胄加身,冰冷肃穆。
江沫痕骑一白驹,身着银色比子甲,弯弓搭箭之际外头传来喧闹嘈杂之音。
他略微皱眉,箭榫去势不减,直透靶心。
“好”操练士兵列阵的太子瞧见这一幕拍手叫好。
“殿下操练我大邺兵士拐子马阵大成,日后草原各部族必不敢来犯。”江沫痕收了弓,敛眉低沉说道。
正想着年末针对鞑靼部落卷土来袭之势,太子放下手中舆图正要说些什么。
路障外头小跑过来一兵士以膝单跪抱拳,声音若洪钟:“禀殿下,外头来了刑部一官员,说什么也要进来。说寻江大人有要事。”
校场操练之地是重中之重,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刑部不要命了往上凑,看了却又其事。
不知为何,江沫痕自从午后心头便惴惴不安,仿若有大事发生。
他皱眉,握着弓的手越发用力,白皙的手背青筋竖起。
大雨瓢泼,雨水打湿了一切。
水珠从寒铁滚落,面前甲胄加身的男子跨于马上,向下瞧他,眸内冰冷,越发渗人。
那官员站在下首越发瑟缩后悔,作甚要揽这差事。
他拱了拱手道:“见过太子殿下,江大人,下官有事要禀。”
太子抬起一掌让他看江沫痕,无须在意他。
“说,何事?”江沫痕见刑部官员寻他,心中思索京中桩桩件件事,他向来御下严厉,何事如此严重牵扯到刑部。
“江,江夫人落水了。报案之人说是捞寻无果,一尸两命。”那官员不敢抬头,只一口气将话说完:“不过事情还未有定论,下官已第一时间加派人手,说不得...说不得此番已是有消息了。”
此言一出,恍若晴天霹雳。
落水,一尸两命,捞寻无果。
马儿踢踏,撅了撅后蹄,本气息沉稳跨于马背上之人陡然跌落。
金戈掷地,淌着泥浆从那手掌流过。
慌乱只在一瞬,太子也不曾想短短半日突闻此噩耗。
快步上前,却看见向来宠辱不惊,厮杀果决的江卿眼底已是血红一片。
丹凤眸边似淌下泪来。
提起那刑部官员,江沫痕策马急驰,他心好似要裂开般。
班师回朝,朝夕相伴这些时日竟不知灵若有孕。
他枉为人夫,枉为人父。
千言万语凝于心头,只余痛。
阖上眼,皆是灵若巧笑倩兮的温婉,怒目斥他的鲜活眉眼。
去时方知怜惜,求上苍垂怜,莫要带走灵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