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性子冲动的,忍不住直接开口插话。
“难怪皇上直接让国师在府中休养,说不定他就要一直休养下去!”
这话一出,众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说不定这就是皇上对国师隐晦的惩戒,以后他都没机会再回来了,只是还给他留了一些颜面罢了。
窦常刁听到这些,面色一下变得更加难看。
这些人当真是可恶的墙头草,当初国师还在这里的时候,他们见了国师哪个不是上赶着巴结讨好,现在不过是风向有了一点改变,他们就迫不及待地上前踩上一脚,窦常刁气得胸口一阵阵上下起伏。
他指着那些人,怒道:“你们简直胡说八道!国师不过是摔断了腿不得不在府中休养罢了!
国师对鬼营来说究竟有多重要,难道还需要我多说吗?
这些鬼人,你们造得出来?没了国师留下的曲谱,你们能控制得了他们?
若是没了国师,这整个鬼营说不定都会直接瘫痪,皇上岂会不知道这一点?
国师对鬼营来说是绝对无可替代的存在,你们方才那些话,全都是无稽之谈!”
窦常刁是气急了,一番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洪亮,更是饱含了十足的怒意。
一些人闻言,方才
的念头不觉发生了动摇。
是啊,这鬼营与其说是皇上缔造的,还不如说是国师缔造的,他对鬼营来说是不可替代的,就算明惠帝对他生出不满,却也不可能真的对他做什么的。
所以现在,他们贸贸然得罪了国师,是不是太不明智了?
要知道,只要鬼营存在一天,他们就得在这里待上一天,根本不能离开。
如果国师有朝一日重新回来了,而且还把鬼营重新执掌在手,那他们岂不是又落回了国师之手?
他们心中生出畏惧,张了张嘴,就想要倒戈。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却是横插进来,声音不算大,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铿锵力道。
“谁说他无可替代?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就能轻易将他取代。”
众人听到这话,心中都不由得随之一颤,旋即齐齐将目光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这一看,果然便如他们所料,敢说出这话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兰清笳!
兰清笳站在铁笼边朝这边看来,她的面上微微含笑,整个人的神态十分轻松,就好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那句话意味着什么。
所有人都盯着她,眼中神色各异。
她方才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声称自己就是那个
具有绝对实力,能将国师取而代之的人,但明眼人都听得出来,她说的就是她自己。
有人难以置信,有人带着些许狐疑,有人则是眼冒星光,满是激动与崇拜。
凌鹏则是依次把那些情绪都过了一遍,最后全都化作了激动。
没有任何缘由的,凌鹏就是相信她,相信她能说到做到!
窦常刁整个人都呆掉了。
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方才兰清笳说了什么?那么狂妄的话,她怎么说得出来?
窦常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觉得兰清笳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更是在上赶着自打嘴巴。
他先是愤怒,旋即便禁不住一阵冷笑,“景太医此言何意?在景太医看来,谁人才是那个有足够实力,能将国师取而代之之人?”
窦常刁心想,只要兰清笳敢当众亲口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能取代国师的人,自己立马就能让她当众丢脸。
老实讲,他还怕兰清笳不敢当众承认呢!
不过,兰清笳并没有让他失望,更没有当缩头乌龟的癖好。
兰清笳大大方方地迎视着窦常刁,坦率而直接地开口,说得格外铿锵有力,信心满满。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所说之人,自然就是我自
己。”
兰清笳这话一出,再次引起了众人的骚动。
好直接,好大胆,好自信!
众人的情绪都沸腾起来,一个个皆是双目晶亮地望着她。
凌鹏也激动得面色涨红,双手来回搓着。
这一刻,凌鹏觉得兰清笳的形象比之前又高大了几分!
窦常刁却觉得兰清笳简直狂妄得没边儿了!
他怒极反笑,心境倒是平和了下来。
连这个说大话的人都面不红气不喘的,自己又有什么好为她着急的?
窦常刁盯着她,目光别有意味。
“有自信是好事,但自信却不是光在嘴皮子上说说的。
既然景太医这般有自信,不妨展示给大家伙儿看看,也好让大家都开开眼。”
兰清笳的自信当然不是凭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