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查出来凶手是顾重,你要怎么办?”沈行韫的目光紧紧盯着司瑶,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他害怕司瑶真的会对顾砚初动心,从而影响到她的决定。
司瑶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自然是上告朝廷,下昭百姓,为我父亲鸣冤。无论凶手是谁,我都不会姑息养奸。”
沈行韫听着司瑶的坚决之词,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好,有决心。那,你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司瑶摊摊手,有些无奈:“顾砚初手中有一封信,我猜测那封信可能与我父亲的案子有关,但他不愿交给我。我去他房中搜了几次,也没找到那封信的踪影。”
沈行韫眼神微眯,沉吟片刻后道:“这事交给我吧,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那封信。”
司瑶却摇摇头,坚持道:“还是我自己找吧,我不想什么事情都依赖别人。另外,半月楼那边给了我一些香料,我认得那是我父亲遇害那日身上的味道。我想,这或许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沈行韫眼神一亮,连忙追问:“那些香料是从哪里来的?你可有问过?”
司瑶点点头,回答道:“我去问过了,他们说那些香料是温国公家送来的。我想,这或许与温国公府有关,我们或许可以从这个方向入手调查。”
“哦,你怀疑陷害和杀害你父亲的是两拨人?”沈行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他紧盯着司瑶。
司瑶点点头,语气坚定:“很可能,就是不知道他们是联手还是因为有共同害怕的把柄。不过这不重要,不管是怎样,这个仇我终会报。”
“香料有带吗?我派人去查一下。”沈行韫突然转换了话题。
司瑶从身后拿出自己随身的香料递给沈行韫,他闻了闻,神色突然变得有些慌乱,这味道,让他感到一阵心悸。
“怎么了?”司瑶有些担心地看着沈行韫,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沈行韫慌忙恢复镇定,他摇摇头,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无事,我会派人去查的。”
“对了,你身边的人借我一些,半月楼最近有些不太平。”
沈行韫点点头,表示同意。他明白司瑶现在的处境并不安全,半月楼的事情也确实需要一些人手来处理。
司瑶突然望向身旁,她看见了顾砚初那张生气的脸。
他正气鼓鼓地往前走,似乎对司瑶和沈行韫的谈话感到不满。
她起身去追,只见顾砚初生气地往前走,步伐中带着几分决绝。
“顾砚初。”司瑶在身后喊着。
顾砚初停下脚步,司瑶赶紧追上去,解释道:“我与他只是商议些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顾砚初却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你不必与我说,也没必要说。你与他的关系,自然比与我自己深厚得多。你们说些话,也无妨。”
“好好说话,别这样。”司瑶有些无奈,她不明白顾砚初为何会如此生气。
“你偏要因为我父亲的事来牵连我吗?我有什么错?更何况我父亲他也不一定做了那些事。”顾砚初的眼睛有些泛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司瑶心中一震,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顾砚初:“你知道你父亲的事情?”
顾砚初却心虚地抹了抹泪,将一封信塞到司瑶手中,就逃走了。留下一脸懵的司瑶,她手抖着看着手中的信。
她缓缓打开信,只见上面写着“寄凉州知府,凉州骏马购买明细,以及送礼人数名单”。
这封信只能证明顾重确实和凉州有来往,并不能直接证明他是害死司瑶父亲的凶手。
沈行韫跑来查看,司瑶将信递给他。沈行韫扫了几眼,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这信你留着吧,改日我去凉州一趟。”
宴会结束后,司瑶与顾知意同乘一辆车,而顾砚初因与王氏有些事情要处理,便坐了另一辆车。
车内,顾知意冷笑一声,道:“嫂嫂今日好大威风,怕是全京城都要看到我们候府的笑话了。”
司瑶也不伪装,索性将话摊开:“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并非想要与你作对,只是你的一些行为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顾知意毫不客气地回敬:“嫂嫂不装了?可真是人前人后两副模样。若是哥哥见你这个样子,不知道还会不会对你事事袒护呢?”
司瑶心中一阵无奈。她明白,顾知意一直对她有所戒备,甚至敌意。
顾知意斜眼瞥着司瑶道:“我本来还不明白,你为何事事与我作对。今日我想清楚了,你不就是想要顾家掌家权吗?”
司瑶脸色一变,但随即又恢复如常:“我要是求钱财何必嫁入顾家,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为何你口口声声为顾家,做的事却都是陷候府于困境的?还是说,其实你……”
司瑶想到什么,故意突然捂着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扫着顾知意。
顾知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