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踏入正厅,只见王氏与沈夫人正亲密无间地拉着手,满是笑意,周围环绕着一圈身着华服的贵夫人。
司瑶心中微动,本欲悄然离去,却不料王氏眼尖,轻轻一唤:“瑶儿,你去哪?”
她无奈,只得停下脚步,转身,随着众人缓缓行礼,言辞温婉:“母亲,各位夫人金安。”
王氏以扇掩面,轻轻扑扇,似是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意有些不适,却又未曾言语。
沈夫人连忙反应过来,笑盈盈地向司瑶招手:“快坐下吧,好孩子,外头日头毒辣,可别晒坏了。”
司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打紧,我正欲寻岁安妹妹呢。”
沈夫人笑得更是开怀:“那野丫头,被我打发去后院玩耍了,你别找了,快坐着歇歇,咱们说说话。”
司瑶嘿嘿笑着,依言坐在王氏身旁的空位上,看似随意,实则心中略有几分坐立难安。她轻轻抚平裙摆,目光不时掠过厅中众人。
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司瑶,带着几分审视:“瞧瞧这身量,跟郡主当年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哈哈哈哈,将来必定也是管家的一把能手。”
王氏嘴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可不敢让她管家,入门才几日便闹得这样,若真让她管家,那还了得?”司瑶听了,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却也只是默不作声任由王氏奚落。
旁边的人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原本只是想拍个马屁,拉近与王氏的关系,没想到却弄巧成拙,拍到了马屁股上。
沈夫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察觉到了这股火药味,连忙拉着司瑶的手,温柔地安抚道:“你母亲性子直,她啊,就是希望你能少操些心,还是个孩子呢,哪能指望你去管家?好好玩耍便是,这管家的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说着,沈夫人手里的扇子摇得飞快,为司瑶送去一缕缕清风。
“就说我家那两个皮猴子,不是今儿这儿缺个银钱,就是明儿那儿缺个首饰,不都得当家主母自己垫补吗?我这嫁妆啊,全都补进他俩嘴里了,哈哈哈哈。”
沈夫人豪爽的笑声如同一股暖流,瞬间融化了厅中的紧张,其余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是真羡慕你家,儿女双全,个个有本事,也都未成家,事少。”
王氏的话似乎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某些敏感的神经,火药味在空气中悄然弥漫,明里暗里似乎都在贬低司瑶,暗示她事多,不如不娶回家。
沈夫人依旧是副乐呵呵的模样:“哎呦,你这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到时候抱个孙子孙女的,可别怪现在话说得太早咯。”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的焦点。
旁边的一位贵妇也顺势接过沈夫人的话茬:“说起来,你家岁安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吧?我娘家有个侄子,生的模样好,人品也端正,不如让两人相看相看,说不定就是一段好姻缘呢。”
沈夫人笑得更是开怀,却带着几分自嘲:“哎呦,我的老姐姐,你可真能折腾。我家那位你还不知道吗?满京城都传遍了,说她是个下凡的泼猴子,娶回家都是受罪,跟请个祖宗似的。我这心里啊,也是既盼望她能找到个好归宿,又担心她这性子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说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委婉拒绝了她。
沈夫人话里带着几分夸张,却逗得众人乐呵不已,司瑶看着沈夫人,心中生出几分柔情。
自小,这位婶婶就帮衬了家里不少,要说报恩,她才是司瑶应该报的大恩人。
当年父亲落狱,母亲受困,都是沈夫人找人打点,给了许多银钱相助。
司瑶的母亲性格倔强,不愿一直依赖他人的帮助,父亲贬职后,拉着司瑶住进了村里,慢慢地,两家也就断了来往。
沈夫人对司瑶的关照却从未停止,沈行韫帮着司瑶,沈夫人也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更何况,她还将沈岁安养得如此出色。
脚步声渐进,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沈岁安跳着进屋,对着满屋的人敷衍地行了礼,然后笑着跳到沈夫人面前。
沈岁安跳着进屋,对着满屋人敷衍行了礼,笑着跳到沈夫人面前。
沈岁安贴近沈夫人的耳朵,悄悄说道:“母亲,我刚刚去街上,看上了一匹小马,我想买下来,可是银钱不够。”她笑嘻嘻地向沈夫人伸着手。
沈夫人直接笑着伸手轻轻打了她一下:“你呀,就知道玩的时候起劲。我的生辰你都没献礼,现在还要我出钱给你买小马?”
虽然嘴上责怪着,但她的眼中却满是宠溺,还是给贴身丫头使了个眼色,让她给沈岁安掏钱。
“谢谢母亲了!”沈岁安拿过荷包,高兴得眉飞色舞,她拉着司瑶的手就要一起出门,“瑶姐姐,我们一起去看看那匹小马吧!”
司瑶也行礼拜别,跟着沈岁安一起出门。
“我家哥哥在东苑等着姐姐呢。”沈岁安留下这句话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