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您这嘉庆子,怎么办?”云杏目光紧紧锁在那颗鲜艳欲滴的果实上,生怕它有毒一样。
“瞧给你吓得,看你那小心样。”司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她轻轻拿起一颗嘉庆子,故意在云杏面前晃了晃,“放心吧,这果子无毒无害,还能强身健体,别有一番风味。”说着,她便不由分说地将果子送入了云杏的口中。
云杏的嘴巴被突如其来的嘉庆子填满,她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即眉头微蹙,表情丰富地咀嚼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抱怨道:娘子,您可真,真坏,明知道这果子酸得让人皱眉,还故意塞给我。”
司瑶不禁放声大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屋内回荡:“哈哈,我这不是也想让你体验一下我刚刚吃酸果子的感受嘛,咱们算是扯平了。”
东篱福了身,走进见到这场面也哈哈大笑。
“哎呀,看我这记性,差点儿把咱们东篱给忘了。”司瑶边说边向云杏投去一个狡黠的眼神,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默契的微笑。
云杏立刻心领神会,机灵地端起那盘红彤彤的嘉庆子,轻巧地走到东篱身旁,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东篱姐姐,快来尝尝这嘉庆子,二娘子特意赏的,甜得能腻到人心里去呢!别人家的丫头可没这等福气,全仗着咱们大娘子人美心善。”
东篱望着两人期待的眼神,她犹豫接过云杏递来的果子,轻轻地咬了一口,脸上保持着温婉的笑容,但随即眉头微蹙,轻呼了一声:“哎呦。”
司瑶和云杏相视一笑,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一阵笑声。
“这果子,简直是甜如蜜饯,谢谢娘子赏赐。”东篱夸张地张开双臂,比划着,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随后又迫不及待地咬下了一大口。
云杏和司瑶对望一眼,心中暗自嘀咕:“难道我们之前尝的是同一盘果子吗?为何东篱觉得如此甘甜?”
“怎么了?难道你们不觉得吗?娘子房中的东西,果然都是上品,这嘉庆子甜得让人心醉,我简直从未尝过如此美味的果子。”东篱一脸享受地说道
司瑶和云杏,心中更加疑惑,于是她们各自又挑了一颗看起来鲜红欲滴的嘉庆子送入口中。
然而,这一口下去,两人却同时皱起了眉头,司瑶更是惊呼出声:“哎呦,这哪里是甜,简直是酸得倒牙!”她边说边眯起了眼睛,表情十分痛苦。
“哈哈哈哈哈,我在屋外就听到了,让你们骗我,我也骗你们的,这果子酸的倒牙。”东篱捂着肚子大笑。
“好你个臭丫头,竟敢来戏弄我俩!”司瑶故作严肃,正襟危坐于案前,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夸张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与玩笑之意,“来人哪,把这小丫头拉出去,重重打上八百八十八大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犯!”
云杏心中暗自窃喜,报仇的时机终于到了!
她夸张行礼粗着嗓子回应“是。”
说完露出得逞笑容,立刻张开双手,手指弯曲成爪状,假装凶狠地向东篱扑去,实则只是轻轻地在她身上挠起了痒痒。
“哈哈哈哈哈……不敢了,不敢了,哈哈哈哈……大娘子饶命啊,我的好娘子,哈哈哈哈哈……”东篱被这突如其来的“惩罚”逗得笑出了眼泪,身体蜷缩成一团,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着,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翠屏堂内,翠竹掩映,一室清凉。
红木床榻上铺满了精致的绣品,散发出淡淡的馨香。
窗边桌台,香炉袅袅,一盆兰草悠悠地摇曳,如诗如画,更添了几分清雅。
顾知意生气砸着台上瓷器,满地碎片,下方跪着一屋人,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名侍女正恭敬地向二娘子禀报:“二娘子,您刚刚吩咐的果子,我已经亲自送到大娘子的房间了。”
“那边可有何反应?”顾知意轻启朱唇,眉宇间透露忧虑。
“回姑娘,我只言这是二娘子精心挑选的佳品,甚是名贵,府上各房均有份。”侍女恭敬地回答,言语间带着几分小心,还不忘补上一句:“接手的是云杏那丫头,她是个憨的,倒是笑得合不拢嘴,连声道谢呢。”
顾知意手指不自觉地在果子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道细微的痕迹,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还有何言语?她可曾有过质疑?或是……私下里有何举动?”
“并无异样,我特意多留片刻,在院外静候,只见那丫头进屋后便再无动静,想来是安心收下了。”侍女细细禀报,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她的观察入微。
顾知意微微点头,示意侍女退下,随后轻叹一声,仿佛心中重担稍减。
“嬷嬷,我心中甚是忐忑。老夫人向来对我疼爱有加,怎会因为一个乡野之女而心生芥蒂?”
她转头望向身旁的年长嬷嬷,眼中满是寻求安慰。
嬷嬷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慰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