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尚书大人。”
顾砚初一下犯难,尚书与他同办理此事,他无权管辖。
司瑶看出他的犹豫,垂下头,丢了手中鼓槌不再说话。
回程路上,两人相顾无言。
“不如明日我陪你回门吧。”一阵寂静后,顾砚初主动开了口。
“算了,最近事多等过些日子吧。”司瑶仍然丧气不想多说话。
“罢了,近来琐事缠身,或许待风平浪静后再议更为妥当。”司瑶的语气中仍带着落寞,她轻轻叹了口气。
她明白顾砚初想让自己散心,但是逃避从来不是她的作风,更何况那也不是她真正的家。
顾砚初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却并未再行劝说,只是默默地给予她一个理解的眼神。
雨渐渐停了,路上只剩风声。
随着马车缓缓停稳在顾家府邸前,司瑶轻轻掀开帘幕,步下马车,对顾砚初轻声道:“今日就这样吧,早些歇息。”
雨已经停了,司瑶身上还有未干的水迹,她似乎有些发冷,嘴唇苍白。
顾砚初点头应允,看着司瑶背影,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淡淡的惆怅。
顾砚初脱下拿出备好的披风,缓缓为司瑶披上:“自你嫁入我顾家,我还未曾有机会正式拜见岳母大人。不如明日我们一同回门,母亲那边我也已经早说好了。”
司瑶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她缓缓转身,眼中闪过惊讶。
片刻的沉默后,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释然:“也好,就明日吧。”
顾砚初笑了,“好,明日。”
说完她转过身,继续往前走,顾砚初望着她纤细窈窕的背影,眸光闪烁,嘴角微弯。
关上门,留着司瑶犯难了,表面上的母亲不过是自己花钱雇来留着一个名号,这要是去了不得露馅吗,自己刚刚怎么就答应了那。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天气大好,应该是下过雨的缘故,天空如同洗过。
顾砚初已穿戴得一丝不苟,身旁跟随两位小厮还有福吉。
“侯爷,您这眼神儿,都快把花儿给看穿了。”福吉在一旁打趣道,他注意到顾砚初脸上那抹难以掩饰的得意。
顾砚初迅速收敛起脸上的轻松神情,转而以一副威严的姿态望向福吉,声音中带着几佯装的威严:“福吉,愈发没规矩了,连主子的玩笑都敢开,小心我哪天真让你尝尝板子的滋味!”
福吉连忙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道:“我这不是看您和夫人感情好,随口一说嘛,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在意。”
话虽如此,他却也知趣地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半句,乖乖地跟在顾砚初身后。
房门缓缓开启,一抹清新的身影映入眼帘,杏花飘落,云杏打头先出来,随后唤人扶出穿戴好的司瑶。
司瑶已梳洗打扮妥当,一袭白衣胜雪,花纹绣着淡雅的并蒂莲,墨发如丝,直斜插一根梅花木簪,她未施粉黛,却依然清秀脱俗,肌肤在衣物的映衬下更显柔滑细腻。
顾砚初的目光瞬间被司瑶所吸引,他怔怔地看了片刻,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几步,:“夫人……马车已经备好,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他的话语间略显生涩,似乎是在努力克制自己。
司瑶轻轻点头,目光柔和却未多言,心里暗暗嘀咕自己昨晚也没给他吃哑药啊。
顾砚初连忙起身,福吉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牵至门前,做出请的手势:“请上车,夫人。
司瑶轻移莲步,步入车内,随后马车便在晨光中缓缓启动。
车内,顾砚初轻掀帘幕一角,目光掠过窗外迅速变换的风景,心中却已开始盘算起另一番事来。
他转首望向闭目养神的司瑶,声音温柔而带着体贴:“你先闭上眼睛小憩片刻吧,路途尚远,等到了我再唤你。”
司瑶轻声应允,随即合上眼帘,车内顿时弥漫起一股宁静而温馨的氛围。
车轮在石板路上有规律地碾压前行,发出“哒哒”的声响,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顾砚初见放下帘子,让车内的光线变得柔和些,他轻咳一声,又怕打扰到司瑶,轻声打探道:“夫人。”
司瑶翻了个身,“说。”
“我此番准备了些薄礼,欲赠予岳母大人,只是不知她的喜好如何,唯恐礼数不周。”
司瑶轻轻摇了摇头,:“侯爷不必过虑,家母性情随和,不拘小节。只是,你准备的这些……”
她顿了顿,瞄了眼没地放脚的一堆礼盒,“人参、雪莲、何首乌,熊掌,丝绸,黄金与皮草……”
“这些大多为滋补气血之物,想着岳母用的到。”
司瑶的眼眸倏地睁开,打断了顾砚初未尽的话语,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
马车继续前行,不久便抵达了小山村,村民们见到如此气派的马车,纷纷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