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做的。
皇上转身就走,还不忘交待李伴伴:“封口,别让太后知道,朕来过。”
“是……”李伴伴正要应是,太后的宫殿内,又传来太后的怒吼声:“去,请皇上来!哀家要看看,是谁给了她们胆子,敢在哀家面前张狂!”
太后的声音很大,皇上与李伴伴在宫外,只能听到太后的怒吼声,听不到月宁安与淑太妃的声音。
李伴伴看向皇上,小心翼翼地道:“陛下,还走吗?”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皇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再次转身,带着誓死如归的表情,步入太后的宫殿,险些被跑出来的小太监撞了个正着……
“怎么办差的?”李伴伴反应极快的上前,一脚将小太监踹开。
小太监看到来人是谁,摔倒在地却不敢呼痛,连忙跪在一旁:“陛,陛下……”
皇上冷着脸,从小太监身边走了过去。
穿过殿前的小花园,皇上就看到一堆宫女、太监,还有禁军全都挤在殿中,将主殿门口都堵住了。
这么多人,干什么呢?
皇上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皇上驾道!”李伴伴高喊了一声,殿中太监、宫女,还有禁军都反应极快,第一时间跪下行礼,并将路让出来。
皇
上没有叫人起来,冷着脸走进殿中。
“这是怎么了?”步入殿中,皇上就看到太后一脸惨白的坐在主位上,身旁的嬷嬷不停地拍着太后的胸口,给太后顺气。
“陛下!”月宁安扶着披头散发、仪容不整的淑太妃,站在殿中,两人神色平静地向皇上行礼。
明显被欺负了的淑太妃,还没有开口,太后先一步哭了出来:“皇上,你可算来了,你要再不来,哀家都要被这两个贱人,给活活气死!”
“淑母妃不必多礼,淑母妃先坐下吧。”皇上朝淑太妃点了点头,示意月宁安扶淑太妃却一旁坐下。
“谢谢陛下。”淑太妃眼眶眨红,却极力保持平静,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乖顺听话的淑太妃!
面具带久了,就摘不下去了。
就像此刻,她也想像太后一向告状,可她开不了口。
淑太妃痛苦的闭上眼,恨自己的无能。
月宁安拍了拍淑太妃的手背,轻声道:“太妃娘娘,我们先坐下。”
淑太妃像是找到主心骨,颤抖地点头,在月宁安的搀扶下,在一旁坐下。
皇上没有注意这些细节,跟淑太妃说了一句话,就向太后行了一礼:“母后息怒,不知淑母妃做了什么惹得您不快
?”
“你自己问她。”太后傲娇地别过脸,不看皇上。
皇上没法,只能问淑太妃:“淑母妃?”
淑太妃颤着唇,道:“我……失手,摔坏了先皇留给太后娘娘的遗物。”
明明知道是太后陷害她,可她却什么也不能说,她失手是事实,先皇的遗物在她手中摔坏的,也是事实上。
“母后,淑母妃想来也不是故意的,还请母后息怒。”皇上强压下心中的不耐,好声对太后说道。
他虽然不太管后宫的事,但他又不是瞎子、聋子,后宫女人陷害、争斗的那一套,他小时候也没少见。
太后为了陷害淑太妃,居然拿他父皇留下的东西作筏子,光凭这一点,他就没有办法站在太后那一边。
“哀家倒是想要罚她,可哀家敢吗?你问问她和月宁安做了什么?哀家在自己的宫殿里,居然使唤不了自己殿里的奴才,哀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一个太妃,一个商女,在哀家的宫里耍威风,哀家这个太后,还不如给她们去当!”太后一想到,她说出去的话,没有一个人听,心里就恨得不行。
恨月宁安,恨淑太妃,也恨皇上!
恨皇上不给她脸面,越过她将宫务交到淑太妃手上,以至于宫里的太监、宫女,一个个都反了天,
连她的话都不听了。
“月宁安,你说,怎么一回事?”皇上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痛地道。
他真的很讨厌,宫里这些女人,有点什么事就哭哭啼啼,叫天叫地的。她们不知道,她们哭起来很难看,叫起来很难听吗?
“陛下,事情……” 淑太妃见火烧到月宁安身上,立刻站起来,想要揽到自己身上,月宁安却按住她的肩膀,先一步上前,给皇上行礼:“回皇上的话,淑太妃想为大皇子积福,欲将宫中年满二十五的宫女、年满四十的太监放出去。”
皇上眼前一亮,放在一侧的手微颤。
这是清理后宫奸细的好机会!
月宁安这把刀,果然好用!
“太后娘娘是大皇子的祖母,淑太妃想求太后娘娘怜惜大皇子,率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