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郡王府所有卖酒水的铺子,必须开在离永宁侯的酒水铺子百米之内。所有的酒水价格,都要比永宁侯的低三成以上。”
月宁安说话时,一直在暗中观察庄郡王世子的表情。
见庄郡王世子皱起眉头,脸色凝重,月宁安不等他说话,就快速地道:“当然,作为补偿,我不仅将这批酒,低价卖给世子爷,我还可以源源不断地,为世子爷提供低价酒水。保证庄郡王府所有的酒水进价,都只有永宁侯的一半,整个汴京最低。只要世子爷,能帮我从户部要到一张,酿造酒水的准许证。”
月宁安说完,就静静地看着庄郡王世子,等待庄郡王世子的答复。
当利益足够大时,月宁安不认为,有人能拒绝。
“这生意……我他大爷的很想做,可是我们庄郡王府做不了,也没那个能力做。”庄郡王世子气得连脏话都飙了出来,他狠狠地瞪了月宁安一眼,无比憋屈地道:“永宁侯府买卖酒水的资格,是高祖皇帝定的,这是天家给永宁侯府的脸面。我们家要是按你说的做,不仅仅是与永宁侯府撕破了脸,还是打天家的脸,皇上会撕了我爹的!”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他们家重新进入酒水行业,就是从永宁侯口中抢
食。
他只想着永宁侯吃肉,他们家是宗室,好歹喝点汤,永宁侯府就是不高兴,也不敢说什么。
月宁安却要他家打压永宁侯府,把永宁侯府挤出这行,这可比杀人父母还要狠。
他正要拒绝,月宁安就抛出一个更大的诱惑,让他实在不甘心,将这么大的利益拱手让出。
月宁安坑人呀!
他的心,好痛呀!
月宁安含笑摇了摇头,高深莫测地道:“世子爷,今时不同往日。世子爷要是做不了主,可以去问问郡王爷。要是郡王爷还犹豫不决,可以进宫先跟皇上,讨要那张酒水酿造准许证,看皇上会不会给?”
月宁安话中隐约透露出来的意思,叫庄郡王世子心痒痒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月宁安又笑了笑:“佛曰,不可说。”
有些事,得自己亲自去查,亲自去看。
人总是更相信自己查到的,自己看到的。
她说破了,就没有意思了。
“那你等等?”庄郡王世子想到赌局那事,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可以信月宁安一回?
大不了,就让他爹揍他一顿,反正他皮厚。
可万一这事要成了,他以后就不用靠赌坊赚银子了,也不用隔三差五就被御史台弹劾,他爹也不用老是被皇上骂。
“世子爷尽
快,毕竟我要跟陆将军合作,对我来说利益更大,不是吗?”月宁安当然可以等,但她不会任由庄郡王世子拿捏,让庄郡王府掌握主动权。
她得让庄郡王世子明白,她并不是只有庄郡王府这个选择,她优先跟庄郡王府谈,是对庄郡王府释放出了足够的善意,别妄想跟她谈条件。
庄郡王世子脸色微变,不再犹豫,起身道:“你等着,我这就让我爹进宫去见皇上!”
这事要是皇上同意了,那就表明皇上不满永宁侯府,要打压永宁侯府,作为宗室,他们家自然要唯皇上马首是瞻,为皇上分忧。
要是他爹被皇上骂了……
那他就出去躲一躲。
“胡闹!”
庄郡王听到世子的来意,气得直接打了世子一顿,但在要钱不要命的世子爷,上演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后,庄郡王还是黑着脸进宫求见皇上了。
有什么办法呢,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儿子又不是要杀人放火,试试就试试,大不了就被皇上嫌弃吧,反正皇上也不喜欢他们庄郡王府,再差也就这样了。
庄郡王进宫求见皇上,就做好了被皇上臭骂一顿的心理准备,却没有想到,皇上沉吟片刻后,干脆利落的让贴身太监陪他走一趟户部,让户部给他开具一张
,准许酿造酒水的准许证。
虽然,一年只许酿造五千斤酒水,但皇上轻易就把准许证给他,那就代表着……
“永宁侯要完!”
庄郡王全程晕乎乎的,拿到准许证,人都是懵的,直到走出户部,被太阳一晒,才清醒过来。
庄郡王看着手中的准许证,大笑……
他们庄郡王府要翻身了!
他儿子,果然是有大出息的!
刚笑了一声,庄郡王就立刻变脸,将手中的酒水酿造准许证塞入怀中,一脸严肃地道:“对了,保密!皇上交待了,先不要泄漏风声,得保密。”
庄郡王拿着准许证,匆匆赶回庄郡王府,脸上的喜悦怎么也遮掩不住。
月宁安与庄郡王府,要合作做酒水生意的事,对别人能保密,却没法对陆藏锋保密。
庄郡王一出宫,皇上就命人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