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进了屋之后,沈知书将人按在了椅子上,又去翻找出平日里用的那些药。
屋里烛火摇曳,映着整间屋子都亮堂堂的,空气中还充盈着丝丝水汽,夹杂着花香,这味道总叫人忍不住想入
非非。
两人面对面坐着,沈知书小心翼翼将他的护腕取下,又拿剪子把伤口周围的袖子剪开,露出一片带着皮肉绽开的伤口,血淋淋的。
到底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见状,沈知书蹙紧了眉头,颇有些不悦道,“方才又出去了?”
“嗯。”
“你就带着这伤在外头跑了一圈,也不知道寻个医馆叫大夫包扎一下?”
萧续沉默。
他总是这样,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便沉默,性子冷淡便能不回答不想回答的问题?
沈知书默默抬头,两人相顾无言,良久,才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就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么?”
“姑娘聪慧,自当是猜到了些什么。”
闻言,沈知书擦着伤口血迹的动作突然加重了几分,惹得萧续发出一声闷哼。
再抬头时,她脸上带着假笑,眼神中是止不住的杀意。
她当然猜到了些,只是越猜下去,越心里发慌。
“你是当真好计谋,从一开始青城山一事便算计上我,你不便出现就拿我当幌子,拿我对付容家,又引李家,用的还真是趁手呢。”
萧续却不禁失笑,“何来算计一说,姑娘与我,不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