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中站着,反而有些于心不忍。
但一想到就是这个叔叔欺负了戴安娜院长,把他们的戴安娜院长惹得很不开心,觉得门口的男人活该站在外面受冻。
幼崽们这么一想,霎时间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们回到自己刚才待的地方,该干嘛就干嘛去,谁也没有过问外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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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崽们将哈瑞斯赶出了房间,戴安娜松了口气,心里忍不住给这些幼崽点了个赞。
脚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但她的脚太过敏感,自从脚心受伤失血后,清晰的痛感一波一波地刺激着她的心神。
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盒没拆封的止血药,她伸手将药盒够了过来,将两粒药片倒出来,吃了下去。
药片的味道不算太好,但由于戴安娜常年和舒尔待在一起,什么难吃的药几乎都已经尝了个遍,止血药的味道和舒尔的药剂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她吃了药,就打算再睡上一觉,但她又想起自己这张床被哈瑞斯睡过。
戴安娜想要去小雨儿她们的房间凑合一宿,但双脚被那人用绷带缠得没办法走路,房间的地板上还残留着模糊的血脚印。
幼崽们还贴心地给她留了一个独处的空间,眼下如果要休息就只能躺在这张被男人睡过的床上。
晦气,戴安娜暗骂道。
刚才和哈瑞斯周旋了一会,心神稍微有些疲惫,她将就着躺在这张床上,并决定睡醒之后一定好好洗个澡,并把这张床的床单拿去扔掉。
戴安娜在温暖的床上躺着,舒舒服服地睡着,而哈瑞斯在公共大厅的门口站了一宿,哪也没去。
第二天一早,幼崽们顶着一双熊猫眼起了床,他们还在记挂着失踪的某只小伙伴,却不知道他们的小伙伴变成了成年男性,正在公共大厅的门口迎风而立。
歌尔幼崽们将新来没多久的弟弟妹妹们从被窝里捞起来,并照顾着弟弟妹妹们的饮食起居。
他们准备出门去餐厅做一些早餐,刚打开门,就惊悚地看到那个欺负过戴安娜院长的叔叔还站在门口受着冻。
哈瑞斯浑身上下被冻得通红通红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他看到门被打开,眼睛还亮了一瞬,但看到是幼崽们出来,眼中的光又暗淡下去。
就算是这样,幼崽们也不能原谅他,他们尽量忽略哈瑞斯的存在,并结伴往餐厅走去,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男人已经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幼崽们心地还是善良的,他们担心这个叔叔在门口冻出了什么毛病,连忙把饭暂时放在一边,并齐心协力将人拖回温暖的室内。
哈瑞斯全身都已经失去知觉,他意识模糊,上下牙齿不停地在打架,心律不齐,四肢僵直,被幼崽们拖回室内,症状才缓解了一些。
幼崽们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他们并没有与这位叔叔有着什么深仇大恨,而且他们也不太清楚戴安娜院长和这个叔叔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地觉得戴安娜院长被这个叔叔欺负,就要将他推到门口让他冻死,那未免太过分了。
但幼崽们也没有料到,这个叔叔居然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外面站了一宿,眼下他还严重失温,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意识到这一点,幼崽们连忙又将烈阳花盆栽围着哈瑞斯摆了一圈,烈阳花尽职尽责地发挥着自身的热量,昏厥在地上的哈瑞斯终于停止了颤抖。
“我去拿一个被子给他盖上吧,可别让他在家里出事。”瞳瞳回了一趟房间,将自己的被子抱出来盖在哈瑞斯的身上。
“他会不会被冻死啊,要不我再去拿点暖袋放到他肚子上吧。”伊弗娜担忧道。
“用不着那么麻烦,有烈阳花和被子就行,还有,把他挪到角落吧,放这太碍事了。”皮皮推了推眼镜,他的提议得到了其他幼崽的赞成。
经过幼崽们的一番折腾,哈瑞斯被崽子们挪到了公共大厅内没什么人的小自习室。
这里的门隔音条件很好,幼崽们一致认为把哈瑞斯扔到这里是最合适的。
既不会碍眼,也不会让他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