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人没回来之前,她大概都是安然无恙的。
只是这个月氏她觉得有蹊跷,难道王庭真的派了细作过去,以她的了解来看,此事不太可能。
王还想吞并周边国家,这种时候来收编漠北五区,他们的王还没糊涂到这种地步。这样的话,也只有谷博家几个傻男人会信。
“喵喵……”
一抹白色的身影跳进了营帐,直接跳到了颜可匀床上。“喵~”
“雪海。”颜可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它的头,随即开心地笑了。
“你的主人是不是也来了?”
“是。”谷博敏缓步走了进来,“不许摸它。”
颜可匀收回手,坐在床上抬头朝他看去,“你来看我,多谢你小首领,是你救了我。”
“我后悔救了你,不然伯公也不会死了。”谷博敏警惕地盯着她。
颜可匀苍白的唇角弯起,“让你失望了,我只是害怕,我不是有意的。”
谷博敏哼了一声把头转开,“不用跟我说,我不听!”
“好,我不说。”
“等去往月氏的人一回来,你还能活着再说吧。”
“好。”颜可匀对他是笑得真诚的,至少有一大半的真心。
“雪海,我们走。”
“喵!”看着主人离开,猫赶紧追了出去。
独吉夫人没有善待她,也没有过于虐待她,依旧每日几碗药灌进她嘴里,好暂时保住她的小命。
这一日,谷博家的人齐聚营帐,准备迎接从月氏来的侍卫。
但等了一上午的他们只接到了一个女人,女人的衣服上有一个圆月标记。从她的打扮来看,地位应当不低。
女人将一分手札捧在手里,第一眼朝独吉夫人看去,但只是冲她笑了笑,转头就将手札递给了谷博真,“苍狼陵首领,这是我们月氏首领托我带的信。”
谷博真接了手札,“这位夫人怎么称呼?”
女人行了个简单的礼节,“敏达二夫人,鄂子舒。”
“鄂夫人,可否讲讲月氏细作一事,最近苍狼陵也不太平,迫不得已我们才派了侍卫去月氏,按理我们两族应该互通有无的。”这些话是独吉夫人教他说的。
鄂子舒浅浅一笑,“首领看了信就知道,敏达对此事在信中有提及,我是女人,不便多说。”
“哦,那我看看。”谷博真赶忙去拆手札。
独吉夫人的目光始终落在鄂子舒身上,她和颜可匀有一个共同点,漂亮。
但她不如颜可匀,可放在月氏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了。
独吉夫人盯着她问了句:“大夫人可安好?”
鄂子舒微微点头,“安好,大夫人不喜旅途劳顿,所以派我走这一遭。”
独吉夫人嗯了一声,没再问。
谷博鸿着急地问:“信上说什么了,到底是不是细作干的?”
谷博真看信看得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满脸狐疑,终于将几页纸看完了,才道:“敏达说确有细作,不过还在审问,也不知到底是不是王庭的。”
“难道颜夫人说的都是真的?”谷博鸿说。
独吉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扫了在场所有谷博家的男人们一眼,若说漠北二王子痴傻,那他们谷博家的男人也离痴傻不远了。
独吉夫人道:“等审出结果再断案也不迟,我不信王庭如此糊涂。”
“独吉夫人。”鄂子舒忽然唤了一声,“咱们女人不是应该听首领的吗,我们大夫人从来不入议事庭。”
独吉夫人冷笑一声,“那你今日不也在,二夫人还教训我一个大夫人来了,苍狼陵现在的首领可没有侧室,若是有,我少不得要教教她规矩,否则都学成和鄂夫人一样了。”
鄂子舒起身,微微欠了一礼,“我也不想来的,是敏达和大夫人信任我罢了。”
谷博真怕两人当场打起来,赶紧道:“鄂夫人舟车劳顿,先去歇歇,我已命人把午饭送入帐中。”
鄂夫人随婢女去了营帐休息,她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反倒是独吉夫人气得胸口疼。
气归气,但重要事情独吉夫人还是拎得清,待一沉思下来,她就觉得这个鄂夫人不对劲。
颜可匀刚喝完药,听外面的婢女说起月氏来人了,婢女嘀嘀咕咕走过之后,颜可匀就无法平静下来。
月氏的人是来给她定生死的,若月氏没有细作,且说细作一事是假,那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她现在唯一盼望的就是,月氏真的有细作,而且还是王庭派来的,可这无异于做白日梦。
自从知道月氏那边来了人,颜可匀根本睡不着,她在营帐里来回走了几遍,看见自己的营帐外守着几列狼兵,她现在就是一个犯人。
原野的夜晚,月亮格外明亮,从高处看去仿若白昼。
颜可匀没有丝毫睡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