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不见,酪家里有的是,走开走开,别来扰人清静。”
“可是古丽……”
“娘子的名讳也是你们能叫的?真真是一点教养也没有。再不走,我赶人了。”
“诶……”
闭门羹,许抱月不是第一回吃,连忙上前拉了他,再低语道:“我多谢你们了。既然古丽不在……”
“在的在的。她说家里有个老婆子,日日拘着她学什么汉人的书画,又爱念叨,烦人得很。”
小郎君边说还边回头,恶狠狠盯着那婆子,“定是她将人拘在里头的。唉……”
萨尔人,是草原的部族,逐水草而居,但是近些年,牛羊殷实的人家,也渐渐在城里头生活。
许抱月无法多说什么,谢过他们,和许平安推着小车往下一个巷口走去。
原不过是个小插曲,可待他们小心翼翼护着东西拐弯时,不经意抬头,入眼是翠绿的叶,以及小娘子鲜亮的衣裙,和草原各色的花儿一样绽放在墙头。
许抱月终是晓得了这个名字的含义。
古丽扬着马鞭,作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在他们惊诧的目光中,从院墙上跳了下来,稳稳当当落地,再灿烂笑着,“许姐姐,可算是等到了你们。”
许抱月刚要上前,发现车子没推动,再侧头——发现小鹅子已经背过身去。
好极,自小便是个君子。
也是听到了落地声,许平安这才捏着衣角转过头来。
古丽直起身,又是潇洒走来,如常和许抱月要一碗酪,将要摸钱袋子时,才发现腰间空空。
“啊,我走得急,竟连银子也忘了,阿姐你等我——”
“别别别……”
眼见着人又扒拉着院墙,试图再爬进去,许抱月连连喊住了她,“我前两日听白山大人说,他曾去找你问过话。”
“嗯嗯,就问我看给那个汉子没。”
古丽回过身,径直看向许平安,“他说如果那日看过他,那就不是他偷的马。”
说马,看他作甚?
许平安面色微微发热。
许抱月一个劲儿想笑,边舀着酪,边问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马——都没找回来,我便说我没看过他。”古丽理所当然道。
“……”
许抱月当即哽住。好家伙,这不妥妥假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