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流言(1 / 3)

为着顾家的丢马案,和许平安的失踪案,换防回来的顾将军也得分神来管一管。

为此,他召了顾五郎过去说话。

“城西的地,开得如何了?”

“回父亲的话,若是暂且不急着引水,约莫再两日便好了。”

“嗯。”

顾将军沉吟一声,教顾五郎一个人站了好一会儿。直至灯花爆,哔啵声中夜里更是清晰。

他才说道:“你常在外头走动,这趟差事办得不错,若是觉着累了,不如就歇两日,余下的,我让你大兄过去盯着。”

“众人都说父亲最是偏疼我,我还不觉着。今日可是信了。我晓得,外头忽然起了些流言,有些话,说的很是难听。不过是些市井流言,我们派人去压,反倒是坐实了。我一贯是厚颜,他们若是不嫌累得慌,且让他们说着去,丰州的百姓不全是蠢的,自有明白我顾五郎的人,也有信我的人。”

外头的流言,不说到了顾将军的耳朵,连去打杂的许平安都晓得了。作为苦主,他第一个替五郎打抱不平,“他是为了寻我,才要借着白鹤的名头。才不是那种仗着顾家权势,大张旗鼓全城寻马的人。”

申掌柜眼小,但嘴大,将流言告知了他,也笑眯眯哄着小郎君,“自然是为这缘故。五郎若是要找马,哪里需要兴师动众的,我们商队的人,顾家的人,悄没声的,保不齐将他们按下了。”

“额……”

许平安的愤慨,又渐渐冷却下来,径直问道:“那这法子,不能用来找我吗?”

申掌柜不答,却是反问道:“按理来说,也是能的。那你猜猜,五郎为何兴师动众的?我听说,这事,已经教人送回了朝廷,闹得可大了。”

许平安莫名想到了去买木头的事,也是这样大张旗鼓,招摇过市。他素日只在学堂,见过最多的人,是同窗,是学子们。还是头一遭被许多人明晃晃打量着。

他忽而明白了,呐呐说道:“原来五郎是要教他们都记住我,才不至于来找我们的茬呢。”

市集里,那个彪悍的汉子纵使再不忿,也不敢动粗,想来也是顾忌着五郎。

这一回,不说是市集周遭那些人,丰州内城,朝廷里,许家小郎君被劫,像是一粒小石子投了泱泱大湖,转瞬即逝;可五郎朝里头扔了一匹大马,即便也是个水花,那也是个大的,声也够响。

申掌柜见他若有所思,应是想通了,又故作糊涂道:“竟是如此吗?五郎可真是善心的郎君。”

许平安:“……”

对上顾五郎,他是个傻的——一时也没想通,可申掌柜怎么都像把他当三岁小童哄?

许平安心头的气没起来,反倒是有些酸胀,“是呢,还得多谢五郎和掌柜的照拂。”

他和申掌柜说得热闹,大功臣顾五郎像是对了庖厨起了兴致,今日就在灶边走走看看。

许抱月是不在意多个围观的人,顾五郎反倒是先找话和她说着,“昨日的凉粉,嬷嬷往里头加了牛乳和籽瓜,吃着也不差,我大兄还道是段记酒家的东西。”

“嗯。”男主啊,多少也是个懂吃的,书里边,女主给他做过多少雅致又美味的吃食。

可惜了,她能做的,是大锅饭和大——凉粉。

“你会做这个,也可放些在车上卖去。”

“这是个好主意。”

……

今日同是煮着那锅干草,打杂的许平安也教顾五郎顶在一旁。

“你刚醒来不过一日,今日我准你来,可不是教你做事的。否则,这数十双眼睛看着,明日又该起些个‘顾五郎苛待流放小郎’的流言了。”

闻言,许平安这才停手,就做些递碗的轻松活计。

可他在一旁看着顾五郎动作很是熟稔,诸事不用二姐吩咐,也做得流畅无比,竟是比自己做还契合。也不知为何,他看着,耳根先是红的,心头再微微一涨。

——哼,顾五郎,保不齐也和李思大人一样,惦记着他的姐姐。

而顾五郎的心思,不说有没有吧,反教是个老掌柜和小郎君看了出来。

他们其乐融融,城里头,顾成钦今日又去了一趟段记酒家。

段小郎还是没回。

由着段明给他回话,“前儿是小郎君叮嘱过,小人才不好直接告诉大公子,他这两日是去宁远乡的佛寺,快六月了,吃斋一月,更显诚心。”

六月,当年和胡人的大战,便是在六月。

那时,段小郎的年纪,比许平安还要小上几岁,家里的父兄都上了战场。那场大战,顾家陨了一位儿郎,而段家,除了段世伯重伤归来,其他人皆是没了。

顾成钦稍稍沉了脸,道:“这样的大事,你瞒着我,是忠心的,我自然不会怪罪。”

等他走后,往来的小厮这才道:“掌柜的,大公子不能是怀疑了什么吧?”

段明当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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