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被牵连进去了?”陆柏林的声音转冷,颇有些风雨欲来的冷冽味道。
楚若夕摇摇头:“我没事,只是七哥受伤严重。”
陆柏林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抬腿往前走去,道:“我们走吧。”
“柏哥去哪儿?你要去找二哥还是要回去?”楚若夕不舍地跟在陆柏林身边,迈着小腿亦步亦趋:“这么快就要回去吗?”
“你不是说楚承誉受伤了?”陆柏林淡声道:“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也应该去看看才对。”
两人到了两观园,楚承誉正是无聊,拿着一盒棋子儿扔着玩儿,然后让小丫头去捡回来。
见小妹手里提着一只雀鸟过来,他顿时来了兴致,支起上半身叫道:“小妹,这就是三哥抓来的雀鸟儿吗?”
楚若夕点点头:“是啊。”
提给楚承誉看,见他两眼放光,几乎要迫不接待地提着鸟儿出去与自己那些朋友炫耀一回,忍不住道:“三哥专门找来给你解闷的,你可不要为了一只鸟儿把自己的伤口给崩开了,不然三哥可能要拿回去的。”
“我哪里就那么笨了?”楚承誉不服,不想屁股一痛,顿时叫起来:“哎呦,好疼!”
回头一看,见不知什么时候陆柏林就站在就床前,
手下按了按他的屁股淡笑道:“听说你被砍到屁股了?会不会留下疤痕?”
楚承誉瞬间黑了脸,怒道:“你这臭小子,想要说什么?”
“听说你的理想是吃喝玩乐的纨绔子?”陆柏林挑了挑眉:“若是将来被花娘拽到房里去,扒了衣服却看到屁股上有一道疤……”
楚承誉一下子叫起来:“你这不要脸的,当着小妹的面儿胡说什么?”
陆柏林:……难得看这位楚家老七吃瘪,说到兴起竟是把楚若夕也在此处给忘了。
楚若夕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满脸懵懂地问:“七哥,柏哥,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哎,她是真的听不懂的,你们继续啊。
楚承誉红了脸,连连摆手:“没事儿,不过是些闲话,与你不相干。”
说完,又回首去瞪陆柏林:“你来干什么?”
“我来探病。”陆柏林泰然自若道:“你得伤势如何了,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楚承誉嘴角一抽:“装模作样。”
他先前与陆柏林就很熟悉了,两人年纪相仿,楚歌刚将陆柏林领回来的时候其实是安置在楚承誉的两观园的。后来被他设计作弄,把人送到了西南角的孤胆苑。
楚若夕不知道这点,又对小时候
的事情记得不多,还以为他们二人只是性格不合,根本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旧怨。
“柏哥方才听说你受伤,就说要来看你。像柏哥这么友爱仁善,关怀幼弟的人真的很好少见。”楚若夕先是对着陆柏林吹了一通彩虹屁,对楚承誉道“七哥,你要说谢谢才是。”
楚承誉不满地嘀咕:“谁是他的幼弟,他可不是我哥哥。”
陆柏林只是来看楚承誉的笑话,见他趴在床上连动一动都费劲,顿觉得心满意足。起身掸了掸衣摆,淡声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只做与我问心无愧之事,至于他会不会接受,我便不在意了。不过这次看来,你确实惹了个了不得大人物,那账本大约就是关键证据。”
他一边说,一边问往外走:“不过你现在躺在床上,想要调查怕是不易,暂时就死了这条心吧。”
楚若夕追在陆柏林的身后,很是狗腿子地笑道:“柏哥,我送你回去啊!”
“恩。”
楚承誉抬头啐了一口,骂道:“虚伪至极,也不知他给小妹灌了什么迷魂药,让小妹对他深信不疑!”
他就是看不起陆柏林此人,从一到侯府,明明是个落魄子,偏偏冷着脸做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
样。初时他还以为陆柏林是初到此处放不开,要去玩儿什么做什么有趣的事也会去叫上他。
陆柏林却每次都是教训他,道他身为侯府之子只知玩乐,又说他不知进取,总之就是教训他。
他哥都没这么管过他,他一个寄住的凭什么管他?
而且他教训教训就算了,甚至偷偷得去楚歌面前告状,害他被楚歌罚了好几次。自此楚承誉就认定陆柏林是个惯好装模作样,实际是喜欢耍小人手段的人。
架上的雀鸟突然叫了一声,惊得楚承誉心头一跳,抬手扔了个棋子儿过去。想起这几日陆柏林的行事,心道:那臭小子这几日倒是越发不爱掩藏了,真面目都露了出来。
不过他说的话倒是有些道理,那群人逼问的便是背后的账本,那账本必然有什么重要之处。
楚承誉便找几乎将此事说与楚歌和楚承锦知道:“爹,大哥,或许可以想法子先查查那账本的事儿。”
楚歌听完只是冷着脸,道:“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