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望着悲痛欲绝的妇人,语气沉重地说:“他已经受到邪祟的操控,言行举止皆非本意。我们无法预料,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
妇人无法接受这一事实,猛然扑向白雅,夺回了孩子。紫菱拉住冲动的白雅,警惕地盯着那孩子。
孩子紧紧搂着母亲,哭泣道:“娘,我没死,我不是邪祟,他们才是坏人。”
妇人安慰孩子,同时不满地瞪了紫菱一眼:“什么令牌,皇帝怎会给一个小丫头片子令牌。”
白雅怒不可遏,欲反驳,却被紫菱制止。“既然不信,这里除了那孩子外都已安全,我们就此别过。”紫菱带着众人迅速离去。
妇人啐了一口,愤愤地说:“神神秘秘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此时村中的王秀才站出来说:“世间万事皆因利往,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有什么值得算计的呢?那姑娘的话或许不假,乡亲们还是多留个心眼为好。”
妇人闻言,不悦地质问:“王秀才,你的意思是我家孩子真的是邪祟?你看我家孩子好端端的,哪里像邪祟了?”说着,她将孩子推向人群。
王秀才不愿争执,转而催促众人赶紧收拾残局,救治伤者。人们便各自忙碌起来。
就在这时,那孩子悄悄跟上了王秀才。王秀才正忙于整理散落的书籍,忽然,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他回头,只见那孩子站在不远处,而孩子脚边,一把匕首静静地躺在地上。
孩子转身逃离,王秀才惊魂未定。紫菱忽现身影,低声说:“许是你刚才的话惹恼了他,他刚才要对你下手,幸好被我的暗器阻挡。以后务必加倍小心。”语毕,紫菱的身影再次隐入无形之中。
王秀才望着紫菱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他暗中寻到尚且幸存,已然重伤的里正。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里正立即唤来自家的小子,把村里向个尚在的老人都喊了来,众人商量一番,决定轮流监视那个孩子。
果然没多久,有少年来报,就亲眼看见那个孩子趁打水之际,往井里扔了东西。王秀才吓出一身冷汗,“不好。”
他跑到了那孩子家中,正看见妇人在烧水。“你这水,是不是你家孩子刚刚打回来的?不能喝,千万不能喝。”
那妇人很是生气,“我家孩子懂事,特意打了水回来。都是村里井中的水,喝了几十年,怎么不能喝了?都说了我家孩子不是邪祟,你赶紧走。”
王秀才看着那个孩子道,“你刚才往井里扔了什么?”那孩子仿佛受惊一般,“我什么也没扔啊,就是扔了水桶打水啊!哇哇,为什么要这样问我。”
那妇人更是生气,哭着道“我家男人已经没了,你这是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我家孩子不是邪祟,就是算没有孩子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不如跟着他去了。”
王秀才无法,只好叹气离开。村民们都在观察着那妇人家的情况,一连几天,风平浪静,正在大家想着,是不是王秀才想多了的时候。
突然那妇人开始发烧,病倒了。那孩子跑出家,到处喊人,说娘亲病了,求人帮忙。
有相好的妇人正要跟着那孩子前往,被突然出现的紫菱拦住,“不能去,她被感染的是疫症,去了会被传染的。”吓的那个妇人登时坐到了地上,赶紧逃也似的跑了。
那个孩子面露狰容,“你是坏人,诬陷我是邪祟,不让人救我娘亲,你为什么这么可恶。”
这时又跑过来许多的村民,以王秀才为首,“紫菱姑娘所言为真?”
“确实如此,那天这孩子将疫毒投入井中之后,我便取了些水回去验看,并且还喂了两只鸡一试,确定是疫毒。”紫菱肯定的回答道。
“不可能的,怎么会?”正在此时,那妇人听到孩子的喊声已经强撑着病体,正瘫坐于地,扶着院门痛哭。“为什么,我的孩子啊!”
“紫菱姑娘,可能医治此症。”王秀才不确定的问道。
紫菱叹气道,“暂时还无解,时间太短,我只是刚分析了这疫毒的成份,还需要些时日,才能研制出解药。况且运送药材的车马都还在路上,过几日才能到达。”
那孩子跑到妇人的怀中,“娘亲,我不是邪祟,我没下毒,他们都是坏人。”
那妇人痛哭不止,紧紧的抱着孩子,“我的乖宝,你不是邪祟,你是娘亲的好孩子。”母子两人抱头痛哭,良久,那妇人悄悄的拿下了孩子身上的玉佩。
只见那孩子似流沙一般,渐渐的消散,似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空留下伤心绝望的妇人,痛哭不止。众村民一起叹息落泪,更有村中的妇人也喊着孩子的名字,痛哭不已。
白雅默默的站在紫菱的身后。紫菱也很难过,“我这里有一瓶健体固本的药水,可以先给你服下,帮助你坚持的久一些。希望能够等到解药配制出来的时候。”
那妇人接过了药瓶,在村民的期盼和劝说下,终于服了下去,“感谢紫菱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