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高鸣灌了口茶,“你自己说你怎么去啊?几个婶婶忙破头都不忘来照管你,想在她们眼皮子底下溜出门,痴心妄想呢你!”
越连山泡上茶,气定神闲地点头:“是这个道理。”
高鸣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不怀好意:“你琢磨什么呢又?”
越连山笑道:“谁说要偷溜出去了。”他看着高鸣那副防备样子不禁调笑,“想来高兄声色游移这些年,总该有办法的。”
“少来!你真当我不晓得。”高鸣收起玩笑,“冬游园那是梁贵妃一手经办的,向来是待婚配的小姐少爷们的去处。”
他看越连山这个德性,哪像有半点婚娶之心的样子:“要说你是想去寻心上人,那我是万万不肯信的。”高鸣俯身凑近了,做贼似的小声,“你说实话,非去不可?”
越连山笑他:“你这样紧张作甚么。”
“这叫我怎能不紧张!你这么多年门都不出的人,突然给我传书说要出门,去的还是冬游园,说没鬼谁信呐!”
高鸣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这事是定下了,忿忿起身,四丈见方的大院里规整地养满了各样的花木,他随手片了朵金缕梅,幽幽梅香入鼻,人都跟着清醒了不少。
“既然是非去不可,那你自有你的道理,我帮你就是了。”
越连山轻笑出声,捡了两块糯米糕在高鸣面前的碟里:“那越某在此就先谢过小侯爷了。”
“少来!”高鸣塞了一嘴麻糕,香得两眼冒光:“这糕你上哪儿买的,我下回出来给我娘带点回去,我娘就好这些。”
“西街香料肆子对面的窄巷里,有一家专做米糕的檐下摊子,小时候爷爷总带我去,这么多年还是那般好滋味。”越连山说着又夹了块过去。
高鸣吃着糕,嘴里也不忘落他几句:“你就琢磨吧,这事儿要是真成了倒好说,若是叫婶娘们觉察出点什么,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共不了这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