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抬眸,轻声对温之宴说道,只要他们二人,互相相信,便没人能拆散他们。
“好,我一定信你。”
温之宴温柔的对她说道,他不信她,还能信谁呢?
如今阮陵突然出狱,会横生不少变故,阿阮念着娘亲的情分上,没求着温之宴,把阮陵再关入牢里。
不管怎么样,不能关人一辈子吧,她也不能杀了他吧?
左右不过是个蝼蚁的蹦跶,应该是影响不了大人的。
“好了,别想了,吃饭了。”
温之宴拍了拍她的脑袋,抱着她去前厅,阿阮兴致缺缺,就吃了半碗就饱了。
当晚,不过温之宴如何折腾,阿阮都是那副样子。
温之宴叹了口气,还是伤心了呀,他只得草草了事,改天补回来吧。
“睡吧。”
烛火被熄灭,两人笼罩在黑暗中,不曾想过,是最后的平静。
当晚,阮陵被下脚店赶了出去,店小二甚至朝他吐口水。
“滚,没钱还要装什么,还想要吃东西。”
“嘿,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有你们这么待客的吗?”
阮陵气急败坏,捡起地上的东西,愤怒的骂道,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他都这样了,不应该让他免费助
,免费吃喝吗?
“就几文钱,你都拿不出来,还有脸说是客,滚远点,要不然我把你腿打断。”
小二又淬了他一口,打量他不知道呢,这里离温府又不远,一天下来传遍了。
大雍以孝义治天下,最是看不起不孝之人。
特别阮陵今日在温府,喊出娘就算魂飞魄散又如何这种话。
“瞧见没有,就是这个人,不孝,把家赌散了,还害死了娘,难怪他娘临死前,要跟他断绝关系。”
“我呸,要是我有这个儿子,我临死前就宰了他,免得祸害人间。”
“活该,难怪他妹妹都不认他。”
“认什么认,害人精。”
“你们闭嘴,闭嘴,都给我闭嘴,我家里的钱,早晚是我的,我赌掉了怎么了?”
阮陵听不得这话,上去就朝人群咆哮,那些人压根不搭理他,纷纷淬了他一口,就都走了。
“呸,不要脸,还有脸说,什么家产是他的。”
“就是,当爹娘辛辛苦苦攒的家产,还有一些要给闺女做嫁妆呢,他妹妹真可怜,被他害的要去做通房。”
“呸,家产是爹娘的,没死算什么他的,他娘也是心善,还买房子给他还钱。”
“要我
说,这种人早该死了。”
“垃圾就该死。”
“赌鬼就该死。”
“该死啊。”
阮陵觉得委屈极了,他只是想多赚钱,给家里啊。
都怪阮娇蕊,长得那么招人做什么,要不然也不会招来赌场老大的觊觎。
他忘了,他从第一次进赌场,不知道换了多少家赌坊了,一直都说输的一干二净的。
阮陵实在找不到地方,只能在一间庙里应付一下,夜里饥肠辘辘的。
他便打起了贡品的主意,边吃还边念。
“神明一定要保佑我,接下来赌运亨通,逢赌必赢啊,要不然我只能天天来吃你的贡品了。”
神明:……
吃到一半,他想起来一件事,那个死鬼娘,还给他留了一封信。
阮陵当即眼前一亮,他娘莫不是还有其他地方藏钱留给他?
他当即从包袱中,拿出那封信件,拆开来看。
一开始,莫过于劝他出狱之后,改过自新,踏踏实实的做人。
哼,赌才来钱快,娘懂个屁。
然后又说,宅子是她做主卖的,卖多少钱没告诉阿阮,让他别说,钱都给他还债了。
哼,当然不说了,就是娘有点蠢,还钱做什么。
赌坊的钱,利滚利,他
进去的时候都已经欠了一千两,出来不知道变成几万两了。
还说什么,衙门给他做主,利钱全免了,只要还了本钱三百两就行了。
她把家里最后的五十两,也填进去了,给他还了一半,让他记得把另外一半还上。
“好啊,死老东西,家里还藏着五十两,居然没给我,要是早点给我,我至于落的今日的下场吗?”
阮陵看的怒火中烧,只觉得他娘简直是在坑他,这么多钱,留给他做什么。
“嗯?不是亲生的?”
第二页,娘居然写了,阿阮是他娘在路上捡来的。
她的亲娘早就死了,李氏写这个,就是让阮陵知道,阿阮不是他亲妹妹。
少打她的主意,别去跟她要钱。
还说当初能在京城定居,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