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宴并没有察觉出异样,毕竟是他亲手培养的暗卫,又蒙着脸,加上林九并没有刻意说谎,说的全都是实话。
“你若是刻意隐瞒什么,以爷的能耐,一眼就能看出你撒谎了,但是你若是,挑重点说,说实话,那就不一样了。”
林九此时,脑海中浮现阿阮说这句话的样子,月光映衬着她的如玉的脸庞,显得那么的从容淡然,他仿佛看见了另外一个主子。
“行了,你下去吧。”
温之宴摆了摆手,神色不明,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个发簪是被谁所偷,温之宴就知道下一步怎么走了。
“日光,你去首饰铺里,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在日出之前,做出那个发簪来,样式我画给你。”
说着话,温之宴便在桌子前,飞快的画出那个发簪的模样,得亏是阿阮的东西,他还是放在心上的,他又天生过目不忘。
“你让他们,在这几日,做出十几个簪子,便宜的卖出去。”
说着,他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日光,日光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小心翼翼的把银票和画,一起收入怀中,便离开了。
温之宴起身,站在床前看着阿阮
,眸子深邃而悠长,看来,他只看了一会,便离开了,对守在门口的溶月说道。
“你明日拿着簪子,告诉她,找到了。”
溶月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心中不由得想道,没想到大人,对主子是如此的上心,可惜了……
温之宴交代完一切,便带着月光匆匆的走了,屋内的阿阮,睡得浑然不知。
……
日光接到命令之后,便飞快的赶往一家首饰店,这家店曾经受过大人的恩惠,大人的意思,也是如此,此事得保密,要找靠谱的人做。
他敲了敲店铺老板的门,此时夜虽然深了,但也还没有到睡了的时候,老板开门,看见他一喜。
“哟,这不是日光大人吗?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是所谓何事啊?”
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加上温之宴为这位老板,沉冤昭雪过,所以他那是对日光可以说十分的客气了。
“是这样子的,孙老板我们家阮娘子丢了一个发簪,是她亡母送的心爱之物,伤心至极,我们家大人,要麻烦您连夜做一个出来,以便跟她说找到了。”
日光很快就把前因后果交代了,又把温之宴亲手做的画,拿了出来,那
孙智简接过一看,满口答应下来。
“这个简单,我们的师傅已经回去了,我把他叫来,两个时辰就做好了。”
孙智简招来一个小厮,对他说了几句,让他去把做银饰的师傅带回来,日光又接着说。
“孙老板,这是我们爷给您的。”
说着,便掏出那张一百两的银票,孙智简一看,死活都不愿意收,正想推拒,日光又接着说道。
“孙老板,您先别急着推拒,我们大人,还要麻烦您一些事情,这个呢,还要麻烦您在账上,记上是上个月出售的,还要再记一只是前两天出售的,我们大人,还让您再做十几只,便宜出售。”
孙智简虽然不知道,温大人为什么如此做,但是他还是恭恭敬敬的应了下来,又让日光到里头坐着等。
日光爷也不矫情,当即进了客厅,两人就这么泡起茶来了,你一眼言,我一语的,时间倒是过得飞快。
“老板,好了。”
做饰品的师傅,很快就捧着发簪过来了,日光接过仔细的掂量了一下,又与画上的对比了一下,很是满意,便起身要走,正在这时,后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日光大人且慢
,您如此带回去,若是阮娘子心细,会看出破绽来的。”
日光转身,便看见孙老板的婆娘马晓以,从后面走了出来,她笑意盈盈的,很是落落大方。
素日里,店里的生意,就是她在经营的,她的嘴很是伶俐,又会看人脸色,所以店里生意,一直都不错的,日光闻言问道。
“马大娘子,请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我们女子,梳头总是有头油的,日久天长的,簪子便会带上头油的香气,而且,簪子的日常使用,会磨损一些,不会如此崭新的。”
日光哪里懂这些东西,他皱了皱眉,没想到这事还如此复杂,他有些疑惑。
“头油能否请大娘子借一些?至于磨损,这要如何是好?”
马晓以捂嘴一笑,看着日光更加疑惑的眼神,她只得跟他解释了一下。
“这个头油有不同的味道,可不能乱借,至于痕迹,很是很容易的,让做工的师傅,做一下旧还是很容易的。”
日光挠了挠头,想了半天,也是没想起来,阮娘子用什么味道的发簪,不过好在他很快想通了,味道的事,交给溶月吧。
“那就麻烦师傅做旧一些,头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