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崔鸣珂在女学的表现挑出来夸了又夸。
云氏就明白了,然后就更发愁了。
“穗宁,你跟姨母透个底,你觉得这婚事能成吗?”
云氏恳切地看着她。
姜穗宁想了想,笑着安慰她:“姨母无需担忧,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崔九娘那样的性情容貌,崔家肯定要对她的夫婿精挑细选
。我们只要拿出诚意就行了。”
兴许,万一,崔家恰好也看上李琰这条潜龙了呢?
“你说得对,既然琰儿说非她不娶,那我就替他多使使力。”
云氏打定主意,过两天就上崔家提亲去。
姜穗宁在郡王府一直待到了下半晌,快用晚饭的时候,李琰打着请商渡喝酒的旗号,把他也带回来了。
商渡一进门就跪到云氏面前,结结实实行了大礼。
“云姨,无异不孝,这些年害您牵肠挂肚……”
“好孩子,快起来。”
云氏拉着他的手,哭得比白日里更厉害,上下打量着,“长高了,也长壮了……”
当年岳家出事,她以为岳家的血脉都死光了,难过得大病了一场。
彼时商渡正在亲信的保护下隐姓埋名出逃,那几年颠簸流离,也不敢走漏风声。
一直到李琰被安排去军中,商渡才给云氏捎了一封信,让云氏知道他还活着。
如今云氏再见到他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心中百感交集,又拉过姜穗宁的手,将二人的双手叠在一起。
“好孩子,以后岳家的血脉就靠你们了。”
商渡反握住姜穗宁的手,整个人透出前所未有的安宁平和。
“是,只盼着穗穗答应我,多生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