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康平会点功夫,但远不是司空霁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司空霁凌厉的剑式逼得狼狈极了。
林浅薇好似胳膊肘往外拐的样子,“司空霁!你别太过分!戴主司手无寸铁,你这样可不是教训人哈,而是欺负人。”
她解下岳山笛抛给戴康平,“戴主司,用我的兵器好好削摄政王一顿,不用担心削坏了我的兵器,回头我让工匠修好便是。”
戴康平本能地把岳山笛一接,再往手里一握。
这兵器的手感……微凉且温润,似玉又不是玉,他戴康平头一回感受到,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觉这兵器有生命。
司空霁气场全开,朝戴康平劈来一剑。
戴康平试着用手里的兵器一挡。
瞬间,火花飞射。
戴康平半条胳膊都震麻了,踉跄退了好几步,一屁股摔在地上,岳山笛随之脱手。
眼看岳山笛要落在地上。
司空霁又已经再次提剑杀来。
戴康平仍然想要扑上去住岳山笛,舍不得这么好的兵器掉地上染了尘埃。
这兵器能与摄政王的龙龈剑对抗,而且丝毫未损。
要知道,摄政王的龙龈剑乃是天下皆知的神兵利器,素来无可睥睨。
刚刚林院
判说过什么来着?貌似林院判的兵器如果被龙龈剑劈坏了,这里的工匠能修好。
那……
戴康平好想仔细再看看岳山笛。
但是呢,司空霁一剑把岳山笛挑起来,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回到林浅薇手中。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戴康平越发迫切。
司空霁各种嫌弃,“你的手太脏。”然后就叫星轨和云踪把戴康平扔出王府。
戴康平拍门都不够解气,想抬脚踹,但抬到一半就收了回去,捡起一并被扔出来的官服,雇了辆马车回府沐浴更衣,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又守在了摄政王府的门外。
天色渐渐暗下来,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戴康平冻得直哆嗦也不离开,除非……
吱呀一声响。
大门缓缓打开,云踪比了个请的手势,“戴主司,请随我来。”
“司空霁肯见我了?”
“是王妃要你见。”
这不一回事儿吗?
戴康平跟上云踪的脚步,在药房里见到林浅薇。
林浅薇倒了一杯刚泡好的药茶给戴康平,道:“坐吧,戴主司,你我之间既然没有深仇大恨,坐着杯茶还是可以的,我的药茶也不是谁都能喝到。”
“你想怎样
?”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你在摄政王府的大门口赖了这么多天,你要怎样才肯罢休?”
戴康平提了一口气想要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林浅薇有意无意地幽幽一叹,“唉,戴主司,你说我是个明白人,同样的,我也觉得你是明白人。你我坐着喝喝茶,有些事儿咱们可以慢慢谈。你以为你们戴家在兵部的根基深,司空霁就不敢动你了吗?换而言之,若不是司空霁默许,你没这么容易当上捍天司的主司。”
戴康平看似理理衣袖,实则遮起隐隐有些发抖的手。
他这条胳膊酸疼酸疼的,摄政王刚才的那一剑劈得太狠了,摄政王还可以更狠,直接劈掉他的胳膊。
现在想起来,他着实有几分后怕。
安神香恬淡温暖的味道飘散进空气里,戴康平才觉手抖得好些了,端起入口清苦而又回甘的药茶一饮而尽,道:“我想看看林院判的兵器。”
“行。”
林浅薇特别耿直,拿来岳山笛给戴康平看,本也等着戴康平开口。
戴康平双手接过,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眼神一阵一阵发直,指着弹出尖刃的机关问道:“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
“你按下去试试,另一只手别动,怕伤着你。”
“我曾见过林大人用过这兵器。”
就是在雷霆住的那天……
戴康平打住思绪,往机关上一按,锋利的尖刃瞬间弹出。
这!
戴康平竖着瞅了瞅岳山笛内里的构造,没能瞅太清楚,但是从他的经验来判断,“林院判,你这兵器设计精巧,很适合你们女人用来防身。这兵器所用的金属更是一绝,我从来没有见过,不瞒林院判,我连司空霁的龙龈剑都没有看清楚过。”
“你想看吗?”
“我……”
“说实话。”
戴康平抬上头迎上林浅薇意味深长的目光,吞了吞喉咙道:“想看。”
林浅薇表示孺子可教也,不枉她和司空霁演了一出又一出,她也已经管司空霁要了龙龈剑,这就从药柜里取来。
戴康平一下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