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已有十几日未曾踏入过侧妃院子了。
府邸下人一贯擅长见风使舵,见柳若霜成了下堂妇,连差事都办的敷衍了许多。
冬梅捧着一碗燕窝,气冲冲道:“娘娘,您从前喝的都是血燕,现在却换成了普通燕窝,这些人摆明没把您放眼里!”
柳若霜坐在铜镜前,细细描绘柳叶眉,“太子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我虽是侧妃,可一旦失了宠爱,和那群妾室并无两样。”
“您是相府小姐,身份贵重,哪里是那群卑贱之人比得了的。”冬梅催促道,“娘娘,眼下的形势对您很不利,得赶紧想个法子解决才行啊。”
“殿下不愿意来,我又有什么办法。”柳若霜将眉笔放回了妆台上,又拿起一只坠子在耳边摆弄,“这玛瑙耳坠颜色太艳了,与我气质不符,改天得去铺子里定制几对新的。”
“娘娘,您肤白胜雪,戴什么颜色的坠子都好看。”
柳若霜冷笑:“‘肤白胜雪’这四个字,还是更适合秦王妃,用在我身上实在糟蹋了。”
见拍错了马屁,小丫鬟吓得跪在了地上:“娘娘,奴婢……”
“好了,不过主仆间说笑几句而已,跪下做什么。”
她转身,将冬梅扶了起来,温柔笑道,“眼下有件事要给你去办,倘若办好了,这对红玛瑙耳坠就是你的了。”
听到这话,冬梅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是,奴婢一定办的妥妥当当,绝不让娘娘失望。”
……
春困秋乏,再加上孕期疲惫,柳凝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刚吃完午膳,眼皮又开始往下耷拉。
知夏怕她睡多了夜里失眠,体贴的取了一罐酸枣来:“王妃,这酸枣是腌制过的,口味特别,您尝尝喜不喜欢。”
柳凝歌捏了一颗放进嘴里,酸的脸皱成了一团。
真够提神的!
“还不错。”
“您喜欢就好。”
两人正说着话,祁风突然出现在了院子。
“属下参见王妃。”
“你怎么过来了,南风馆出事了?”
“没有,是孟潇潇那里出了状况。”
柳凝歌悠闲的往嘴里又丢了颗酸枣,“说清楚些。”
“是,柳若霜的侍女收买了一个市井里的混混,打算利用此人玷污孟潇潇的清白。”
“是么。”她抬眸看了眼天色,“这个时辰,太子应该下朝了吧?”
祁风一时没听懂,“王妃的意思是?”
“把他引去那座院子。”这样的好戏,
没主角怎么行。
“是,属下遵命。”
城尾院内,孟潇潇惊恐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吓得脸都白了。
“你们是谁,擅自闯入,难道不怕我去报官么!”
“有本事你就去告啊,看那些官老爷理不理你。”男人咽了口吐沫,眼神里满是贪婪与欲望。
收了银子,还有美人可以享用,这笔买卖做的实在太划算了。
“不!快滚开,我夫君很快就回来了,他不过饶过你们的!”
“敢回来,我就打断他的腿!”男人舍不得耽误时间,迫不及待的将她拖进了房里。
女人的尖叫声回荡在院子上方,喊得撕心裂肺。
男人恼怒的甩了一巴掌过去:“喊什么喊,再吵我就撕烂你的嘴!”
孟潇潇满脸泪水,眼睁睁看着衣衫被褪下,除了流泪,半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她在宫中被柔妃亲自抚养长大,又是秦王的表妹,这般尊贵的出身,却被当成了花街柳巷里的妓子,谁都能肆意玩弄。
她好恨,真的好恨!
“砰!”
就在即将被侵占时,一道闷哼声从头顶传来,孟潇潇呆滞的瞪大了眼,看到男人头颅被砍下,血水染红了整张床榻。
“啪!”她尚未
回过神来,又是狠狠一巴掌落在了脸上。
秦竹抓住了她的头发,表情狰狞如恶鬼:“本宫待你如此好,你却敢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说,你想怎么死!”
“殿下,不是这样的!”孟潇潇哀嚎着抓住了他的手,“我根本不认识这男人,他擅自闯进了我院子里,意图玷污我,还好殿下及时赶到,否,否则……”
“一派胡言,此处是京都城,天子脚下,若非你引诱,他怎敢闯入你房中,做出这样的事!”
女人不停摇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殿下,我真的没有说谎,您相信我。”
“贱人!”秦竹正在气头上,左右开弓,又打了十几个巴掌才解气些,“你再不说实话,本宫便将你卖去勾栏瓦舍,让你日夜伺候男人!”
“殿下,是侧妃,一定是侧妃做的!”孟潇潇脸肿的像馒头,拖着哭腔试图为自己辩解,“前两日侧妃来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