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这可是秦王妃!”何穆怒斥道。
“秦王妃又怎么样,不过是个撅着屁股侍奉男人的下贱货色罢了!要不是投了个好胎,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捡剩菜剩饭填肚子。”带头的流民吐了口吐沫,目光不停在柳凝歌身上打转,“王妃,看你这模样定是很懂伺候男人,不如你也伺候伺候哥哥,如何?”
“好啊~”柳凝歌伸出一只手,声音勾魂夺魄,“你过来~”
男人何曾见过这样的美人,眼睛都直了,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
何穆见状,吓得差点厥过去。
这可如何使得?若是王妃真被轻薄了,王爷定会把他脑袋砍下来!
他正要下令将那流民抓起来,只见柳凝歌从袖中拔出匕首,抹向了男人的脖颈。
血水喷涌而出,粮食袋子上染满了猩红,男人捂着脖子,惊恐的瞪大双眼倒在了地上。
四周寂静无声,百姓们大气不敢喘,流民也懵了。
只见那美艳女子悠然自得的取出一张帕子擦拭匕首,随后,将擦净的匕首收回袖中,朝着剩下那群流民展颜一笑。
“下一个该轮到谁了?”
她明明笑的和煦如春风,可流民们却觉得毛骨悚然。
“你
敢杀人,你居然杀人,我们可是良民!”
“良民不会抢夺粮食,更不会对年幼姑娘下如此毒手。”
“秦王妃,那就不怕境北百姓起义,反了大梁么?!”
柳凝歌仿佛听到了极为好笑的话,“若你们真有这样的本事,还会窝在山里当一群丧家犬么?”
“我们是被朝廷逼得走投无路才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先前那位太守的确无能,可何太守对你们不好么?”柳凝歌嗤笑道,“衙门里每日吃的是白菜豆腐,粮食全都送去了山里给流民果腹,可你们不但不知感激,反而变本加厉,丝毫不将何太守放在眼里!”
“他这么做,不过是装模作样,打个巴掌给个枣,我们不吃这一套。”
“那卖粮食的父女二人有何错?他们也是朝廷里的人?”
流民们被堵的哑口无言。
柳凝歌厉声呵斥:“一群乌合之众!仗着何太守心慈便敢作恶多端,如今我与秦王来此,若你们再敢来街市上闹事,地上这个,就是各位的下场!”
被抹了脖子的流民尸首还没凉,剩下的人哪敢再作乱,赶紧丢下手里抢夺来的东西逃向了山里。
街市总算恢复了宁静,柳凝歌
走至呕血的小姑娘面前,喂了一颗护心丹。
“将你女儿送去医馆,药钱由衙门报销。”
年迈的父亲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柳凝歌望向了还没缓过神来的何穆,“太守大人,劳烦尽快将地上的尸体处理赶紧,我在衙门等着大人。”
“是。”
何穆看着她的背影,发现自己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这女子……当真是个人物!
衙门议事堂——
何穆给柳凝歌倒了杯茶,由于太过紧张,茶水不慎洒出了几滴。
女人抬眸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大人怕我?”
“不不不,下官怎敢惧怕王妃。”
“呵。”柳凝歌喝了口茶,“太守大人脾气未免太好了,连流民都能踩在你脸上作威作福,皇上派你过来,可不是让你纵容这群人作乱的。”
“王妃明鉴,下官也不想让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可法不责众,流民们个个如此,总不能真的全都杀了。”
柳凝歌将茶盏重重搁在了桌上,吓得何太守又是一哆嗦:“太守大人,我要听实话,你当真是因为这个才不敢出手整治?”
“下官……”何穆面如死灰的闭上了眼,“下官知道瞒
不过王妃,这群流民手里有黑火。”
“什么?!”女人眉头紧锁,“黑火?这东西只有军营才能配备,流民手里怎么会有?!”
“下官也不知道啊,流民如同疯狗一般,要是被逼急了,引燃黑火,境北就完了!”
黑火是火药的别称,此物在大梁很稀缺,打仗时都极少使用。
若是流民们手里有,那就证朝廷里有人暗中提供,为的就是搅乱境北局势。
可究竟谁会做这种事,对他又有何好处?
“王妃,今日您杀了流民,怕是要出大乱子啊!”
柳凝歌鄙夷道:“怎么?何太守也要学前面那位,大半夜收拾铺盖卷跑路么?”
“下官任命来此,就算死也得死在衙门里,可……”
“没有可是。”柳凝歌格外平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群三教九流之辈,本宫就不信应付不了。”
也许是她表现的太过自信,何穆紧张的情绪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