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
学校非常重视这次比赛,班主任为了带队,甚至有几节课都改成了自习。
老师不在,教室里开始还安静,之后就变得闹腾腾的,有人在小声聊天,也有人在翻看杂志,爱月海写了会作业,觉得心浮气躁,就放下笔,撑着下巴发呆。
窗户外的树,绿得郁郁葱葱。
阳光从叶片间隙透过,落在走廊,成为一片一片的光斑,蝉的叫声好大,这个下午格外漫长。
……不知道阿一现在在做什么呢?
爱月海趴在手臂上,望着窗外。
游戏已经打到20%,作业剩下几题,太难的就留下来等晚上问一朔,晚餐果然还是想吃水蒸蛋,上次那种黑椒牛肉,一朔什么时候再做给她吃呢?啊,晚上去超市看看有没有肉类打折吧,先买下来的话,他就不得不做给她吃了……好想给他发消息啊。
好想知道他现在做什么。
可是十八分钟前刚给他发过消息,他现在应该已经去实验室了吧?现在不能发消息给他。
哎……好想听他的声音。
爱月海昏昏欲睡的发呆,直到后桌的纸团击中她的脑袋,啪叽一声。
瞌睡都被打飞了,她猛然瞪大眼睛,像受惊的野猫一样蹭地转头,对上双手合十,满脸心虚和歉意的后座。
她再往前看,果然坐她前面的那个女生也是一样的表情。
……原来是扔纸团,她被误伤了。
真是的,有什么不能直接说啊,老师又不在——
爱月海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生气,然后将纸团塞到前座的手里。
叠得够厚的,她们聊了多久?
除了密密麻麻写满的字以外,还有大得夸张的字体,几种字迹都不一样,看来在用纸条聊天的远远不止她们两个。
“吵什么?走廊那头都听到你们班的声音了!”
忽然,教导主任拿着保温杯出现在门口,他标志性的光秃油亮的脑袋,与紫色条纹的POLO衫,让整个班级刹那间寂静下来。
“你们有点身为高三生的自觉吗?”教导主任一脸痛心疾首,“班主任不在就吵成这样,作业都做完了?”
“班长呢?学委呢?课代表?这节是哪个老师的课……”
长篇大论即将开始的前兆。
爱月海托着下巴,望向窗外,可怜的班长和学委被教导主任一阵训斥,现在班上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到。
蝉鸣声,似乎更大了。
整个教室陷在紧绷气氛中时,她的脑中却忽然浮现无关紧要的事。
视线偏向一边时,窗外的树绿得像是要融化了似的,夏季炎热的空气,风都被扭曲了似的。
还好坐在教室里,要是在外面,肯定热死了。
虽然坐在教室里,但她真的很难与其他人感同身受,教导主任的唠叨,窗外的蝉鸣,一切都像是和自己毫无关系。
她坐在这里,却又感觉像是陷在一场夏季的梦境里。
化学实验室里肯定很凉快吧,她感觉那里看起来就是冷的,真想对着空调的出风口吹……
啊……课代表被叫出去了,太惨了。
还好这个学期,不再是她当化学课代表。
爱月海当过好几个学期的化学课代表。
她到现在都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那是刚进入高中时,那个时候班主任还只是任课老师,他一进入教室,旁边的女生就惊呼起来。
在学校,老师长得帅还年轻,能造成的轰动,可比帅学生多得多。
年轻的老师戴着圆框眼镜,穿着干净宽松的浅色条纹衬衫,褐色的发丝和榛子色的眼眸,看起来和化学扯不上关系,倒像是个年轻的艺术家。
“我是你们的化学老师,我的名字是左惟朝。”
他的自我介绍非常简短,在大家都以为他还会说点什么时,突兀地停了下来,然后开始翻看学生名册。
纸页被翻得哗哗作响,爱月海忽然有强烈的不妙预感。
“嗯……先决定课代表吧。”
他的目光在学生里寻找,忽然与她对上了视线,他微笑了一下。
“爱月海同学,就你了。”
不妙的预感成真了。
爱月海僵在原地,无措地下意识看向一朔,一朔对她投以极富有安抚性的一瞥。
下了课,她就追上左惟朝,直截了当地问,“老师,为什么是我?”
“嗯……因为爱月海同学的名字在第一个啊。”
戴圆框眼镜的年轻老师笑得很温和,“你看,a在第一个。”
就因为这种理由?怎么说都得看看成绩和性格什么的再决定吧!!
从那以后,不论别人给左惟朝多高的评价,都改变不了她心中的印象——“讨厌的老师”。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