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妃哭得让人心烦,明帝逐渐不耐烦。
“够了,别哭了,此事凌王已经跟朕说过了。”
昙妃抽泣着愣在当场,泪水还挂在脸上,眼巴巴地看向明帝。
“皇上,您这是决定放过姜宁了吗?”
明帝颔首道:“爱妃都说了,姜宁事关老四的生死,朕总不能不顾老四的性命吧?”
昙妃闻言,破涕为笑,眼底波光流转。
“多谢皇上……”
顿了顿,又看向宇文诀,“诀儿,看看你父皇多疼你啊……”
宇文诀眉头紧了紧,沉声道:“父皇疼爱儿臣,儿臣都铭记在心,从此之后必然为父皇赴汤蹈火。”
明帝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昙妃却眼巴巴地道:“你是皇上的亲生孩子,皇上哪里舍得你赴汤蹈火?我们呐,只要你健康顺遂就好了。”
宇文诀越听越觉得离谱,轻咳了声,示意昙妃住嘴。
昙妃却不以为然,甚至期待地看向明帝:“皇上,臣妾说得对吧?”
明帝勉强道:“爱妃说得不错,只是说起姜宁被关此事,也是因爱妃而起,爱妃觉得朕该如何处置你?”
昙妃脸色一怔,紧张地咬了咬唇。
“皇上,臣妾是被聂嬷嬷那个贱婢所骗,才误会了姜宁,您要处置,就处置聂嬷嬷那个贱婢!”
“还有
郭贵妃!郭贵妃如今把持着鸣鸾宫,俨然是中宫皇后的做派……”
明帝脸色沉下,冷声道:“昙妃,不可胡说!郭贵妃顶多是担心皇后,在照顾她罢了。”
昙妃还要再说,却被宇文诀瞪了一眼,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
明帝脸色阴沉,眉宇之间满是不耐。
“好了昙妃,你回去吧,姜宁的事朕和凌王会处理。”
“可是皇上……”
昙妃面色不舍,刚要开口,却见外面福公公匆匆进来,同来的还有张太医。
福公公神色着急,眼神复杂地掠过宇文诀,“皇上,不好了,太上皇病倒了!”
张太医也道:“皇上,皇后娘娘醒来了,说是疼得厉害,微臣没办法帮她止痛,还是得请凌王妃啊!”
明帝不悦地看向两人,先问福公公。
“福公公,太上皇怎么了?”
福公公恭敬地道:“皇上,太上皇突然痴傻了,一直在说胡话,连,连奴才都不认识了……”
一边,宇文诀低着头,抬眸猛然看向福公公。
“福公公,怎么会这样?本王今天去寿康宫的时候,太上皇还好好的!”
福公公叹了口气,“凌王殿下,太上皇到底是年纪大了,之前又出过一次事,如今听说凌王妃被打入死牢,着急之下,忽然神志全失
……”
宇文诀蹙眉看向明帝,“父皇,事不宜迟,不如赶快放了姜宁,让他为太上皇和母后诊治。”
明帝脸色狐疑地看了福公公一眼,冷声吩咐苏公公。
“苏公公,传朕口谕,放了凌王妃和金嬷嬷。”
姜宁既然没有罪了,那金嬷嬷自然也得放出来。
苏公公松了口气,连忙出去了。
张太医心底叹了口气,可终究是无可奈何。
方才,晋王去鸣鸾宫闹了好一通。
皇后醒来,听到贵妃跟晋王争执的声音,就大呼浑身疼痛活不成了,他手足无措,只好来求明帝放了姜宁。
毕竟,皇后后脑被开了,还取出一个鸡蛋大的瘤子,疼是必然会疼的!
明帝起身,带着众人去鸣鸾宫。
张太医给宇文诀处理了额头上的伤,也赶紧一起跟了上去。
鸣鸾宫里,郭贵妃和晋王正在对峙。
两人都是怒气冲冲,谁也不肯退步。
晋王怒道,“贵妃好大的胆子,竟不让本王见母后,难道如今这鸣鸾宫你当家做主了不成?”
郭贵妃也勾唇冷笑。
“晋王真是说笑了,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接下来莫不是还要说本宫谋逆?
可皇后姐姐刚经历了刺杀,如今重伤在床,很是虚弱,太医说了不宜见人,本宫才不让你进去的!这
可都是为了皇后和王爷好!”
听着大殿里的争执声,明帝脸色沉了沉,带着昙妃和宇文诀和张太医进来了。
“晋王,你在这里胡闹什么?”
晋王连忙回头行礼:“儿臣见过父皇!儿臣听说母后刚做完手术,卧病在床,特意来探望母后,可贵妃娘娘偏要说母后被刺杀了,儿臣心中惶恐,不见母后寝室难安!”
明帝眉头紧了紧,冷声问:“晋王,听你的意思,是早就知道姜宁要给皇后做手术?”
晋王恭敬地道:“父皇,确实有此事,母后脑中长了瘤子